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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关一咬心一横,纪纤云一张老脸也豁出去了,捉住那货的爪子径直拉到目的地,“应该就是这样,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哎呀,你不是男的嘛,是男的,这种事情应该无师自通……”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呵呵,至于,这货会不会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利己便是无坚不摧的硬道理,损人不损人,貌似跟她没甚干系。
何况,这货自制力一向惊人的好,正事那么多,哪有那么多心思放在这种不可描述的事情上?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货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也不会愧疚的。
总之,只要能逃脱时不时被如狼生扑命运,她不介意做那么一点点孽。
亓凌霄领悟力没的说,弹指间就领会了小丫头传授给他的精髓所在,不过……
顿住的手抽回,他一点尝试的欲望都没有。
眼波流转,微眯的眸定定的投向大模大样,脸不红心不跳,端着比吃饭还随意的表情,对他指手画脚恨不得耳提面命的小人。
审视,审判,似乎试图看穿那层白皙剔透的面皮,直捣黄龙,搜刮一下脑袋里到底藏了什么。
如此郑重,不由得,纪纤云微微打个冷战。
秋天里的摇摇欲坠黄叶般,生怕一阵阴风乍起,吹她个无家可归。
喉头滚动着咽了咽口水,略一思忖,她便强扯出一副钢筋铁骨的彪悍模样,撇撇嘴藐视回去,“中邪了?还是抽风了?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花?还是你有病啊?我看,肯定是你有病。”
要说从前,她的确要随时察言观色,生怕惹了这尊大佛不开心。
如今嘛,底牌摸得清清楚楚,她还怕个鸟?
虽说什么恃宠而骄是通向毁灭的必经之路,不过,她不在乎啊。
作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若是保准能把这货气到七窍生烟一脚把她踹飞,她定会毫不犹豫,全力以赴。
亓凌霄侧过身去,一手支头。
黑曜石般的星眸深不见底,不阴不阳就那么瞧着,闲着那只手伸出,抚上色厉内荏甚是有恃无恐的眉眼,须臾,便停在小巧的耳垂上。
随意把玩的捻着,很轻,很轻。
轻的,纪纤云发痒。
肉虫子似的晃晃脑袋,毫毛直竖的对视过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显然的纸老虎,皮相有了,叫嚣的话语却甚是没底气。
徒惹得齐凌霄似笑非笑的勾勾唇,深潭似的眸荡漾着蛊惑的光,唇瓣轻启,“告诉我,那些是谁教你的?”
柔软的音调抑扬,三月春风细雨,没有一丝一毫危险性。
只有他心里清楚,他强压着怒火,很是抓狂。
让他知道是谁,是谁指点了小丫头那些只有他才能做的事,决不轻饶。
怎么也是有着奔三灵魂的,两世为人,纪纤云岂会看不出来,这是个明晃晃的温柔陷阱。
她是小红帽,跟他和风细雨的,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外婆。
不慌不乱的拨一拨额前垂落的乱发,她波澜不惊的扯出一副纯良无害清纯无匹模样,“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当然是书里看来的了。你也知道的,我是个半吊子大夫,大夫嘛,一向不拘小节的。你想啊,没有大夫们厚脸皮的孜孜不倦,那些得了隐疾的,岂不是都无药可医了?”
亓凌霄深深看过去一眼,哼笑,只是那笑毫无温度,“没想到啊,我那仙去多年的岳母,当年竟会如此教女。几岁的女娃娃,字都不见得认得全,竟让她看如何医治男人隐疾的书。几岁的你定是不怎么懂的,莫不是,当年我那岳母,还给你耐心讲解过?嗯?”
起初的湖水微澜,都是蓄积,尾音那个‘嗯’,陡然高了几度。
浓墨重彩的一笔,立场很明确,他不信。
被揭穿的体无完肤,纪纤云绕是脸皮再厚,还是有种想撞块豆腐的冲动。
脑子啊脑子,关键时刻,怎么就能豆腐脑了呢?
原身的娘去的早,怎么可能给彼时几岁的她,讲如何和男人那啥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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