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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凌霄转身挑眉,“怎么了?这里很安全,不用怕。”
事已至此,纪纤云也懒得绕弯子,抱着书就往后退,怨念的脸有些恨恨的,“哼,我又被你坑了一回。读个书而已,把我带到这么隐秘的密道里,说,你有什么阴谋?”
“就是图个清静而已。你不是也知道,不可能在房里教你嘛。”,齐凌霄被问的有些一头雾水,“奥,不用刻意压低声音了,正常说话没人听见的。”
纪纤云气的跺脚,扬声便道,“不要装了!直说吧,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往前挪几步,齐凌霄用油灯的火苗引燃着桌上的根根蜡烛,低垂的星眸中涌动着丝丝不快,“只是读书。”
他很不喜欢小丫头猜疑他。
“我问你,这个密道是不是对你很重要?”,不承认吗?她会一步步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嗯。”
纪纤云咄咄逼人,“既然很重要,你怎么会轻易领我进来?可以逃命,也可以足不出户的溜出去做见不得人的事,密道的作用很强大,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再重要也是我的东西,我乐意带你进来读书,有问题?”,烛火燃起,宽阔的石屋中灯火通明,亓凌霄悠悠抬眸,坦荡的不能再坦荡。
“问题大了去了!”,纪纤云抬步上前,隔着桌子上的烛台,对上冥王那双晦暗不明的眸,“这么重要的东西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轻易示人?我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断了你的后路?”
亓凌霄慢慢踱步过去,直到面对面,垂眸,目光灼灼对视,“你会吗?”
太近了,纪纤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别过头道,“我又不是长舌妇,才懒得出去说道。”
“既然不会说出去,带你进来,有什么问题?”,亓凌霄亲自动手把桌边椅子拉开,把人按在椅子里,之后直起腰,对着跳动的烛火幽幽自语,“就算有朝一日你说出去,我也不会怪你。你嘴巴严,能让你主动说出来,肯定是到了生死关头。”
这……
纪纤云心内突的一紧,冥王这厮,竟然能说出如此重情重义的话来。
竟然如此信任她!
“我、我跟你说,我这人胆小没骨气,我对自己都没信心,你对我这么信任这么好,难保哪天肠子都得悔青喽。唉,你这两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好的我浑身不自在,总疑神疑鬼的觉得,你好像在预谋着什么……”
“那天你生病,我不是和你讲的很清楚了?”
那天?
那天……
纪纤云咬着手指,陷入回忆中。
须臾,恍然大悟的猛敲敲脑袋,讪讪的嘿嘿笑,很是不好意思,“瞧我这记性,睡一觉就给忘差不多了。忘了忘了,你已经给我解释过了,你以前对我恶劣都是配合演戏刻意的。”
天啦噜,她才多大啊,怎么有点老年痴呆前兆?
明明人家那天晌午又给她送冰酪又跟她解释的,怎么冰酪记在心里,人家那些苦口婆心的话都成耳旁风,刮走了。
竟然还臆想着人家也换了芯子,唉,罪过,罪过。
原来那天他低三下四解释半天,是镜花水月,亓凌霄郁郁对视过去,“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已经在你心里扎根了,是不是?”
“没,怎么会?”,纪纤云陪笑着连连摆手,“肯定是那天病的一脑袋浆糊糊涂了,没记那么清楚。天天忙的很,又得被宫里两个嬷嬷折磨,你也知道的,我这人不太聪明,难免忘事哈,是不是?”
“就是忘不了,我是个欺压你的大恶人。”,他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被诓过去的吗?
谁让她有错在先呢,纪纤云态度还是摆的很好的,颠颠的起来推人家坐下,张开五指狗腿的晃了晃,“你看,手指都没有一边齐的,人的适应能力差很多呢。比如冥王殿下您,英明神武,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想出一大串来;再比如我,就比较蠢,坏人已经漏洞百出了,没准我还看不出来呢。”
“油嘴滑舌。”,瞥一眼小丫头手舞足蹈,亓凌霄冷脸哼了哼,“装傻卖楞,不管用。”
“别的用装,就傻不用装,我真傻啊。”,纪纤云拍着心口,颇义正言辞。
先前说她不够聪明就会炸毛,此刻口口声声争起傻来了,亓凌霄再也绷不住冷脸,破功,嘴角微微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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