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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也听见了,我看秦国人就是要欺负我们。”一边扶起父亲,上官龄一边气呼呼道:“拿我们当猴耍了。”
“据为父所知,虎牢关确实在转眼之间化为一团灰烬。”上官云鹤轻叹一声道:“弱国无外交,稍安勿躁吧小子。”上官龄这才无话可说,在那里憋着生闷气。
打那天后,齐国的使节团便在秦营里住下了,每天有吃有喝,还没人打扰……对于使团这种工作性质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上官云鹤等人自然是万分焦急,每日与秦军官员交涉,却总是得到同样的三个字‘等着吧’。
真正的望断秋水、度日如年啊……
到十月里,国内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秦军在三江口一带大败于南楚水师,其南线最高统帅楚国公、镇南元帅伯赏别离重伤不治,秦国南线危在旦夕!’
上官云鹤顿觉拨开乌云见日出,弯道金光照大地。嘿嘿,秦国小子们,这些难受的的该是你们了吧!
按照他的想法,秦国现在应该立刻向齐国求和,然后集中精力挽回南线的败局。
一念至此,老丞相那受尽鸟气的身子板又硬朗起来,他给秦国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见不着你们王爷……咱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出他所料,果然翌日便得到了准信——王爷明天见你们。
下个翌日一早,上官云鹤抖擞精神,换好冠服,手持旌节,在秦国军官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期待已久的中军大帐。
进去大帐老丞相颤巍巍一拱手道:“外臣齐国丞相、钦命安抚使上官云鹤参见王爷。”
“哈哈哈哈,”那上座的王爷发出粗豪的笑声道:“快给上官丞相看座。”
“谢王爷。”借着往胡凳上坐的势头,上官云鹤自然地往堂上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盔甲的中年将军坐在答案后,正两眼微眯的望着自己。
‘不对呀,秦雷好像没这么老吧?’上官云鹤不禁沉吟道:“敢问殿下可是大秦武成王?”
“武成王是我兄弟。”那威武雄壮的将军呵呵笑道:“我是他大哥勇亲王。”
“原来是勇亲王殿下,外臣失礼了。”上官云鹤微微欠身,算是赔了不是,但脸上的失望之情还是恰到好处的表露出来:“您的身份同样尊贵,原本跟您谈也是可以的,但我们陛下的圣旨中明令必须与武成王殿下谈判,您看是不是派人把他找来,咱们一起谈一下啊?”
秦雳摇头笑道:“很不巧啊,我五弟已经离开虎牢关了,你见不着他了。”
“离开了?”上官丞相神色一动,马上联想到那条消息,状做不经意道:“也是,贵国南线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是得武成王亲自去处理啊。”他这就是说你秦国现在是狗熊钻烟囱,顾头不顾腚了,所以最好别再端着了。
“呵呵,消息挺灵通啊。”秦雳轻抚着案上的头盔,慢悠悠道:“不光是他,连我也要出发了。若不是你死乞白赖非要见见我,现在说不定都到汜水了。现在见也见过了,别无所求吧?”
上官云鹤心里这个气啊,面上仍一团和气道:“既然武成王离去了,那他一定授权勇亲王跟敝国谈判了吧?”
“谈判?”秦雳哈哈大笑道:“我除了打仗啥都不会,五弟怎么会让我谈判呢?”
“这么说您没有权力替贵国谈判缔约了?”上官云鹤沉声问道。
“那是当然。”秦雳笑着起身道。
饶是上官云鹤宰相城府,在感觉被耍了之后,也依然面皮发紧,微微不快道:“莫非王爷招老夫来,是专为消遣不成?”
“你这老儿好不讲理。”秦雳瞪眼道:“分明是你求爷爷告奶奶,非要见秦国王爷一面,我这才抽空回来满足你的愿望,”说着一晃醋钵大小的拳头,狠声道:“若不是看你一把年纪、瘦如麻杆,非要好生教训一顿不可。”说着带上头盔,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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