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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不到你自己捉嘛,你是捉妖人呀,捉十斤八斤田鼠有什么难度?”翁老仍怨声载道。
“不是不懂,是不屑去干。捉妖岂能跟捉鼠摸狗相提并论?”石太璞声音拔高了,脖子也红起来。
长亭和红亭见气氛不对,纷纷打圆场,说礼数只是仪式,何必执著?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开心。
但翁老却觉得石太璞不按照他的规矩办事,削了他的面子,气得拂袖而去。
大家留在庭院中,打量着小山般的礼物,都觉得十分尴尬。
石太璞忙了十几天婚嫁之事,还要被翁老嫌三嫌四,觉得烦不胜烦,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吹着凉爽的夜风。
这时香风浮动,长亭一袭白裙,跃上屋顶,坐在他的身边。她掰了块喜饼,递给了他一半。
“你爹要是知道我们把聘礼吃了,一定气坏了。”他望着喜饼一愣。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长亭调皮地一笑,吃了口喜饼。
石太璞被她逗乐,怒气全消,狠狠地咬了口饼。其实他很怕不能融入翁家的大家庭,所以最近一直郁郁寡欢。
“爹第一次嫁女儿,难免紧张挑剔。可你不懂繁文缛节,却张罗了那么多东西,真是让我太感动了。我知道你是为我才屈就,我真是好幸福。”长亭看出他心事重重,忙安慰他,“以后不开心能告诉我吗?别憋在心底。”
“我自己吹吹风就好了。”石太璞宽厚地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
“你以后不要把所有的事都独自承担了,以后就有我在了,路再难我们也要一起走。”长亭轻轻地依偎在他肩上。
石太璞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脚上的草鞋,心境豁然开朗。他冷不丁将长亭拦腰抱起,放在背上,背着她跃下屋顶。
清风朗月中,长亭依偎在他宽厚的背上,只愿时间停驻在这美好的瞬间,永不流逝。
次日早饭时分,翁老黑着脸喝茶,仿佛谁都欠了他两吊钱。红亭见他黑脸,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得了“嫁前焦躁症”,怎么比姐姐还紧张。
听到这奇怪的词,他气得一口茶喷到地上,却拿小女儿毫无办法。
长亭和石太璞也并肩走进饭厅,两人朝翁老请安行礼后刚要入座,长亭就发现她的椅子上有灰尘。
她喜穿白衣,生性爱洁,不由皱了皱眉。
“这是谁打扫的?怎么会有灰尘?”翁老立刻看向下人们。
子妮被他一训斥,慌忙跑过去,裙子下伸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瞬间将灰尘扫了个精光。
石太璞看着这一幕,登时瞪圆了眼睛,长亭立刻了解他的心事,忙让子妮快点收回尾巴,不要放肆。
“不许收,继续扫!”翁老置气般命令子妮,这是他的家,凭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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