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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即停在那,没走了。
蔺寒深来了?
他不是发火了吗?
按理说他发火了就不会来了,怎么一下就到了?
我脑子突然就嗡嗡作响,乱成一片。
王婶见我不动,赶紧说:“宁小姐,我们快上去,蔺先生要发火了。”
发火……
就连王婶都知道蔺寒深要发火了,可想而知这次蔺寒深的火气有多大。
我被王婶拉着去病房,在快要到的时候,我看见站在门外打电话的邹文。
他看见我们,抬了抬眼镜,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句什么便挂断电话。
他朝我们走过来,视线很快停在我身上,拧眉,“宁小姐,你受伤了?”
我衣服没来得及换,怕是待会蔺寒深看见了也会以为我受伤了。
但我现在没办法换,我说:“不是我受伤,是唐琦受伤,我身上的他的血。”
邹文拧着的眉稍稍松散,他看向我,眼神变的有些深,“宁小姐,蔺总在里面等你。”
我的心缩紧,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上我,但我脑子却异常清醒。
我点头,转身对王婶说:“王婶,唐琦那没人照顾,你先去照看一下,来照顾他的人一会就到,那人到了,你就回来。”
王婶立刻就要答应,但在答应的时候想起什么,看向邹文。
我知道,邹文在这里,她要听邹文。
我转头,面向邹文,“邹秘书,事情紧急,得暂时让王婶帮帮忙。”
邹文点头,王婶转身离开。
他来到病房门,替我把门打开,我走过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瞬间就停在门口不想进去。
但这由不得我。
当我出现在门口,蔺寒深的视线就像利剑一样朝我射来,我全身都跟着颤了颤。
他似乎只想看我一眼,但我身上的血吸引他的注意,他瞳孔极快的收缩,那突然的利刃就变得微小,直刺入骨髓。
我想,任何人面对蔺寒深此刻的眼神都会感到畏惧,即使是身边人也是。
但再畏惧我也要过去。
如果我不过去,一直站在那,等着他开口,他会更火大。
我握紧手走过去,门在我身后关上,像隔绝了一切我可以求救的东西。
我颤了下,缓慢走过去,停在他面前。
外面的天更黑了,也越发的安静了。
病房里的气息似乎被蔺寒深给掌控,降到了冰点。
他在等我的解释,或者说他在忍着不爆发。
我强迫自己不要害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不想,说出来的话还是带了颤音,甚至一开口就忘了我要说什么,“蔺先生,我……”
说不出话来,脑子也乱糟糟的,我着急的很,但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我这一着急,在蔺寒深的一句话出来后我反而平静了。
他说:“哑了?”
他声音冷的摄人,像冰块一样把人冷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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