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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宝珠姐,你这么多年生意怎么做下来的?”
“怎么做下来的?不就是做喽,还能怎样?”
“所以说要读书的嘛,你难道没发现,最近杀龙港多了很多北方人吗?”
“那又怎样?他们又不吃老娘的椰子饭。”
“……”
“那到底怎样嘛,你个衰仔直接说喽,知道我没读书,还不直接说?所以说读书人就是心眼多,都是黑的……”
“……”
一脸无语的王角于是只好道,“你想想看啊宝珠姐,十二月,冬天啊。杀龙港是没有冬天,可是这时候,扬子江都在下雪啊。有门路的,肯定坐船来南海度假啊。”
“咦?你这么一说……”
“所以说呢,要读书。不然你一辈子没看过雪,怎么知道什么冬天?”
“我怎么不知道冬天?冬天吃饺子嘛,饺子我会做!当年那个扑街跟我说去北海看雪,老娘信他个鬼啊……”
又开启侮辱咒骂模式的王宝珠,让王角不得不好奇,黑金的老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王宝珠这么怨念。
这种怨念,除了不忿之外,其实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恨意,曾经在某个师范大学当过保安的王角,曾经见过被极品渣男多次甩了的极品女文青,每每跑闺蜜面前哭诉渣男实在是渣,且不得好死,但只要渣男回过头一哄,之前的所有诅咒,都成放屁。
讲白了……放不下。
王角敢这么肯定王宝珠也是这样的,那是因为在“宝珠椰子饭”杀鱼的这段日子里,从他的观察和见闻中判断,王宝珠这么多年,居然就没有再重新找一个。
嘴上倒是口花花的,实际上瞧谁都是渣渣……
黑窝仔的亲爹……挺叼的,各种意义上。
“不要管雪不雪啊宝珠姐,冬天到了,北方有钱人会过来过冬。我听我先生说,武广线现在一票难求,广州现在到处都是人。广交线又是通的,以前每年这时候,都会有交通部的管制通告,肯定都是安排有钱人安心坐车嘛。”
“交州?哇,到了交州,再来杀龙港,也很正常哈。”
王宝珠脑子还挺聪明,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
“对嘛,怎么样宝珠姐,先炸一点大排,做个红烧、酱油水或者直接卤起来,管你河南河北还是江南,总有适合的,对不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角仔我跟你说,以前啊,就是以前,这时候总有腰间挂铳挂刀的读书人,然后说是什么采风啊考察啊旅游啊什么的……”
说到这里,王宝珠竟然眼睛泛着神采,那一脸幸福状的回味模样,看的王角哆嗦了一下。
黑窝仔的老爹……挺叼的,各种意义上!
等把面粉装卸完,王角带着人离开之后,“宝珠椰子饭”顿时如烧开热水,整个沸腾起来。
“哇,你好命啊阿珠,这么多面粉,转手卖就不知几赚钱。”
“我以前就说的嘛,阿珠人靓心善,命中有福!”
“这么多面粉,阿珠用不用得完啊?”
在那里一个劲嚯嚯直笑的王宝珠则是一手掩嘴一手甩着抹布:“哎呀哪有那么好,冬天的嘛,角仔听说我没看过北方的雪,所以弄点北方的面粉来着,哦嚯嚯嚯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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