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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的脚伤痊愈。”陈襄看着她,本有心与她探讨太祖皇帝墓葬一事,却发现她并无兴趣的样子,心里头莫名有些恼火。
“我没事了。”沈连城看看外边的天,道:“雨停了我们就出发。”
“你急什么?”陈襄的声色,越发地冰冷。
“做完该做的事,我还要回家嫁人的。”沈连城说罢,有意加了一句:“李世子可还等着娶我。”
旋即,她便往屋外走了去。
陈襄眸光一寒,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些。不过,尽快做完该做的事,倒也符合他的心思。
只有做好这件事,才有机会做下一件事啊。
想到那件事,他心情陡然转好,一边将桌上的羊皮卷收入怀中,一边冲着她的背影道:“那还等什么?待会就出发吧!可不能耽误你婚嫁之事。”
走至门口的沈连城听他这话,只觉怪怪的,不禁停了脚步回头看他。未有看出什么明堂,她就要走了,却是恍然想起,自己此番是为了什么事才闯进他房里来的。
“是不是你的人想杀我?这么些天了,怎迟迟未有动作?”她直言相问。
陈襄默了片刻,不回她的话,只冷声叮嘱她一句:“不想死,就别离开我的视线。”
沈连城嗤之以鼻,奉劝道:“你的人,但愿你管得住。”
她离开后,陈襄在原地伫立了良久。依王佑的脾性,没有来一场行刺,着实出乎他意料。
当真是说走就走。陈襄让沁园楼掌柜的郭伯为他们准备了五件雨披,这就要上路了。
马还是原来的马。至于原先的行李,该舍下的,沈连城也舍下了,只为路途能够赶得再快些。
她把自己包裹在雨披里,只露出一张精巧,但却不怎么高兴的小脸来——前世今生,她头一次穿雨披这种东西,是有些嫌弃的,却也只能无奈接受。
而陈襄也是头一次看她这副模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他的嘴角在纷落的雨水之中,勾起了一点弧度,唯有君娴看了个清楚分明。
“驾——”策马奔腾,五个人,五匹马,溅起无数水花。
一路十多天下来,他们当真未有遇到任何的贼寇盗匪之流。扫清前路障碍这件事,王佑算是办得不错。
不过,天公不作美,连日来下了好几场大雨,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好在,终于要到阴山了。
陈襄跟沈连城说过,到了阴山与他的人汇合之后,就可以供给她一辆马车。
阴山真的是一座山,不是什么郡县。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经由一条蜿蜒但却算得平坦宽阔的盘山路,上到山顶一个寨子。
骑在马上,沈连城和青菱都有些受不了山路的曲折,一个头晕目眩,一个索性嚷嚷着要吐。
都是没吃过苦的,骑马走这样的山路,难怪吃不消。
而就在沈连城在路旁呕吐不止的时候,前方突然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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