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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城有一刹的欣喜,但很快又转成了焦虑。昨日之事,足以证明她身体里的确藏有欲蛊的……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
沈括和萧氏知沈连城至此都没有传唤那两个面首,终于忍不住敲了她的屋门。
“阿蛮你没事?陈襄所言并非是真的!”沈括一双精明的眼目在烛火下发着锐利的光。
“我也不知这是为何。按说……”沈连城想了想道:“明日我暂且不回临安城了,再看看。祖父您白间不是说帮我寻来懂得巫蛊之术的苗疆人?我倒想让他瞧瞧。”
“好,好!我再让人请去。”沈括激动地说着,与老妻萧氏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翌日一早,京都三位德高望重懂得巫蛊之术的苗疆人被请到了太傅府。
他们对沈连城又是诊脉,又是放血,做了好一番旁人看不懂的事,终于得出了同一个结论:沈连城体内,并无蛊毒。
此结论一出,沈括和萧氏眼中皆是欣喜。沈连城也觉得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惊疑。“莫不是隐藏了,诸位诊断不出?”
其中一花白胡子的老者闻言做笑道:“老夫这辈子还未见过能在人体隐匿行迹的蛊毒。娘子说的七日毙和欲蛊,都是不可能藏匿于人体不现其形的。”
另外几人纷纷点头附和。
“那昨日之事……”
“老夫以为,蛊能杀蛊,却不能生蛊。七日毙转为欲蛊一事本是无稽之谈。若非说昨日娘子体内确有欲蛊作祟,那……呵呵,”老者又是发笑,“老夫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了。但老夫敢拿项上人头做保,现下娘子体内,绝无欲蛊。”
他说的这么肯定,其他人也都肯定,倒真叫沈连城不得不信。
她陷入沉思,没再言语。
而当几位苗疆高人被沈括打发了就要离去之时,她突然叫住那位老者,上前道:“老先生,七日毙不能转为欲蛊,七日毙的解药也杀不死欲蛊。那……您说蛊能杀蛊,若我在中了欲蛊之后,又服用七日毙之蛊和其药蛊,会如何?”
老者想了想,却没有妄作论断。“这个问题,老夫还需回去研习一番。待有了答案,老夫再来回娘子话如何?”
“好。”沈连城高兴。她倒想看看,到底是哪里生了枝节。
蛊能杀蛊,不能生蛊。若按照这个逻辑,那她中了欲蛊,定是和善堂何大夫自己琢磨出的解药有问题。
“阿蛮,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祖父沈括高兴不已,“想那陈国余孽也不过危言耸听,吓唬我们罢了!”
沈连城倒清楚,陈襄并非危言耸听。只不过,因她事后服了七日毙又服了七日毙的解药,事情从此脱离了他的掌控而已。
想及此,她心情不禁大好。
祖母萧氏却是一声叹息,遗憾道:“可惜阿蛮经了昨日一事,失节于人已成事实,再想嫁一户好人家,能做选择的就少了。”
“这还用选?”沈括不以为意,“我看那李世子便是绝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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