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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音看着门口忽然出现的人,僵硬的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脸警惕,“你什么时候来的?”
男人一脸冷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须臾,又看向她怀里的稚子。
夏梵音蓦地咬唇,“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呵。
权倾九低垂着眼帘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喉咙里蓦地滚出一声哑笑,目光嘲弄的看着她。
“你紧张什么?”
夏梵音最初是生气,气非离这么小的年纪就能一手策划这样的事,气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所以才会让一个孩子如此早熟,可她最气的,还是他全然不顾他自己的身体。
溺水,连太医也说情况很严重。
如果救不回来怎么办?
夏如笙那种人,哪里值得他以身犯险了?
可是所有的怒气,在看到权倾九的瞬间都化作了紧张——虽然她自己跟权倾九这么僵,可是她怕他们父子的关系也会陷入僵局,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没有紧张。”
她嗤笑道:“不过偷听人家说话,你还真是做得出来。”
男人目光盘旋在她的头顶,“朕是偷听了,那又如何?”他缓缓的踱步往前,唇角勾了勾,“而且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夏梵音,“………”
她冷着脸蓦地抱起非离,起身往外走去。
可是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一下子被男人拉住了,本来他的力道就不容置喙,加之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更加挣脱不开,一来二去的两人看起来倒是把非离围在了中间。
权非离忍不住道:“父皇,不管您要怎么惩罚儿臣,儿臣都愿意接受。”
两人的动作这才停下来。
权倾九看了他一眼,眯着凤眼目光沉晦,轮廓分明的下颚微微绷着,冷峻的脸色显得无比严肃。
权非离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可是下一秒,眼前冷冰冰的男人却忽然不合时宜闷哼一声。
权非离,“………”
他眨了眨眼,纳闷的皱皱眉头,“父皇,您怎么了?”
权倾九眉骨猛地跳了跳,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没事。”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小七,你的手放在朕腰上干什么?”他低眸看过去,似笑非笑,“当着你儿子的面,知不知羞?”
夏梵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拧了他一把,面无表情的开口,“是你自己先拉住我的,顺势而为罢了。”
所幸男人并未再跟她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正色看向她怀里的孩子。
“权非离。”
她的心又不自觉的悬了起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沁着几分凉意,“所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导自演,让所有人都信了你的鬼话?”他沉晦的目光无疑是不悦的,可又似乎带着几分赞赏,然而赞赏之中又有冷意,“你是看她不顺眼单纯想要陷害她,还是为了让朕回京不再追你的母后?或者——干脆一举两得?”
夏梵音又震惊了。
她刚才想到的,只有第一条。
怎么也没想打,还会有这种原因——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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