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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
如果。
最初的最初,他若是对她这样的话,哪怕语气更不确定些,她也会心甘情愿的拼尽全力。
夏梵音落在远处的视线紧了紧,眼尾牵扯着丝丝疏廖与凉薄,可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没有勇气为了他这么一句“如果”再一次飞蛾扑火呢。
许久的静默——
她一声不吭,周围寂静的仿佛能听到空气的流动。
尔后,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目光缓缓的收回来对上他漆黑的深瞳,“虽然你偶尔会对非离露出那么一点点的好和关心,但是我走的时候,也会把他带走。”
“夏梵音!”
权倾九没有想到自己会反问她,在那种时候,他明明应该义正言辞的呵斥她痴心妄想。可他就连懊悔的时间也没有,因为他的脱口而出换来的不是她的欣喜,而是无视。
她无视了他。
这份无视就等于拒绝,只是她没有把拒绝的话直言说出口而已。
而且,她还想带走非离?!
权倾九下颚冷冷绷着,轮廓分明的线条绷出明显不虞的冷色,“你是没听懂我的话,还是故意挑衅我?”男人眯起眼睛,眸底泼出暗黑的浓墨,“你要走,还想带走太子,你在做梦?”
“不带走难不成留给你?”
她想也不想的轻哂,“你觉得你能做好一个父亲吗?在你眼中最重要的不是夏如笙吗?”
权倾九震了震。
“三日前的事……是个意外。”
他敛下眸,喉结滚动,“我没有兑现对非离的承诺是我不好,可若不是你……”他蓦然抬眸,“夏梵音,你为什么非要给她下毒,眼睁睁看着她毒性发作也不肯把解药交出来?”他嗓音低低哑哑,“她对你而言或许是仇人,可是对我而言却是不能不管的人。”
夏梵音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是啊,她对你很重要。所以我不是都打算成全你们了么——只是以防万一才给她下毒。至于这毒性带来的痛苦,绝对抵不上她对我所做的一切。”她掀了掀眸,淡淡的道,“要说她割腕的事,那可就算不到我头上来了,她想死难不成我还得拦着么?”
这么点痛算什么,就这么要死要活的?
她遭受过的所有身体上的和心理上的痛,远远超出这千百倍。
权倾九呼吸一沉,看着她不偏不倚望过来的视线,眸底的暗色似要汇聚成漩涡的深海。
她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的透着无所谓的态度——越是平静,就越是蕴藏着巨大怒意过后的沉淀。
“所以……”他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你要带走非离,让我们父子分离?”
“………”
她静了片刻,“你们可以见面。”
权倾九蓦地冷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夏梵音尽量维持着心平气和的道:“我不可能让我儿子留在其他女人身边,所以他跟我比跟着你好。我可以跟你保证,没有任何男人会比非离重要,但是同理——你能做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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