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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音不用看也知道,手上沾满了血。
倒是权倾九,侧目看了眼她垂在身侧的手,冷峻的眉拧得更深。
夏梵音对上他微沉不悦的脸色,嘴角的弧度更高,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办,我手上都是陈小姐的血。”她抬手自顾自的看了眼,“待会儿还要去见父皇……”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执着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两人俱是一愣。
夏梵音的手指下意识的蜷缩起来,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种时候,他难道不是该问,发生什么事?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他不按套路走!
陈嫣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的身影,眸色轻闪,“权倾九,你是不是恨我?”
男人并未理会她,沉着脸从夏梵音的袖中取出一块丝帕,轻轻在她手指上擦拭着,只是有些血迹已经被风干,所以即便擦过还是有鲜红的印记留在手上。
他微蹙眉,“待会儿洗洗,擦不干净。”
低沉的嗓音甚至称得上是温柔,陈嫣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甚至比他不相信她更伤人——她宁可他说相信夏梵音不会对她动手,也比这样彻彻底底的漠视好啊!
他现在的态度,就好像……哪怕夏梵音伤害她,他也不打算管!
陈嫣更重的咬了下唇,满是苦涩的问,“是不是如今有人当着你的面伤我害我,你也不会再管我?”
男人这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本尊答应过,不会再管你的事。”
夏梵音微微抿唇,神色复杂。
陈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答应过?你答应谁,谁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皇上吗?”
在她看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
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只有皇帝能强迫他!
权倾九已经收回视线,仿佛刚才那一句已经耗尽他所有的耐心,“与你无关。”
陈嫣这下是真的被刺痛了,与她无关?
怎么可能与她无关!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啊,从未嫌弃过他是个太监,第一眼见到他就已经爱上他。
这个世上,有谁比她更爱他?
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不停的掉,却又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是皇上,难道是夏梵音吗?!”
没等男人开口,夏梵音忽然点头,“不好意思啊陈小姐,好像真的是我伤害你了——不只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的,害得你意中人以后再也不会管你。”
陈嫣微微一震,脸色煞白。
她一次次的受伤,可是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痛,腹部疼得几乎抽搐痉挛。
只觉夏梵音的态度,好像在看个跳梁小丑!
更觉自己今日的陷害和试探,好像一败涂地,甚至被人不屑一顾……
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要离开,她忍着痛猛然抓住他的衣角,“权倾九,你今日为何……又穿紫衣?”
男人眼底墨色重重的暗下去,眼风泠泠扫过地上的女人,薄唇轻掀,“是你跟她说,本尊是因为你才穿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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