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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她根本不认识权倾九,谁还没点过去呢?
夏梵音望着星空中黯淡无光的月色,决定把那种诡异的不悦抛下。
不过,这种不悦似乎也带来了某种好处——他的注意力被分散,内心一定只顾着想她为什么生气,这样就不会计较她把他衣服给浮尘穿的事儿了呀!
啧啧,完美!
夏梵音不得不佩服自己卓越的情商,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迷迷糊糊间还想着,明早她要继续生气。
…………
翌日早晨还有祭祀,夏梵音起了个大早。
早膳时,她坐在饭桌上喝着小米粥,可以明显察觉到好几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其中当然包括身旁那道阴沉不悦最具威慑力的。
不过她没抬头,直到小全子急匆匆的抱着一整盒的东西进来,“爷,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权倾九淡淡的道:“拿过来。”
“是。”
等小全子走近,夏梵音随意的扫了眼,嘴里的粥却险些喷出来。
这是她拿银票折出的千纸鹤,那可都是钱啊!
她怒目而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偷我的工艺品?”
小全子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被权倾九一个眼神制止,侧目睨着她,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讥诮,“你拿走本尊的衣服,本尊拿你的工艺品,不是理所当然的?”
夏梵音气笑了,“我拿走的是经过你同意的,你可别说你不记得了?”
男人眯起眼睛冷笑,“如果本尊没记错的话,只同意让你拿去学刺绣。”
而不是让她拿给别人穿的!
夏梵音怒,“是你让我别还给你的!”
“还不还是一回事,绣不绣是另一回事。”
“…………”
夏梵音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怒意的同时也冷下脸,“我绣,你把我的钱还我。”
原以为这男人会很不好说话,没想到他朝小全子使了个眼色,“给她。”
夏梵音看着他起身离开的背影,恨恨的让小然去把衣服和刺绣工具拿来,坐在马车里前往凌家祖坟时,她就气闷的盯着手中针线努力绣了只猪头出来。
很丑——权倾九淡淡的想。
同样是猪,她画得就好看多了。
当马车停下,夏梵音跟在男人身后准备下车的时候,却被小全子拦下,“公主。”
她皱皱眉,“怎么了?”
小全子压低声音,“那些东西都不是偷您的,那是奴才昨晚折了一晚上才折出来的——您这么喜欢钱,爷怎么会让奴才偷您的钱呢?不信您打开看看,您折的都是五百两,爷给的都是一千两!”
夏梵音,“…………”
她扔下手里的衣服,皱着眉拆开一只纸鹤。
果然,银票的数额不是五百而是一千。
夏梵音蓦地咬住唇,心中复杂,不悦的瞪他,“你为什么不早说?”
小全子茫然,“您没问啊。”
“我没问你不会自己说吗?!”
“…………”
小全子满脸无辜。
夏梵音大步跟上前方那道绛紫色的背影,直到最后停在坟前,才终于追上他。
她放缓脚步慢慢的挪过去,却不料被男人斜了一眼,“乌龟还是蜗牛,走路用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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