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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刚一打开,纪辰曦就闻到了一股,由久未使用的红木家具所散发出来的陈旧味道,或许用霉味来形容更为贴切。
由于忍受不了这股味道,纪辰曦撂下箱子便马不停蹄地去开窗通风,盼望着霉味能尽快散去。
江倩一眼就看出了丈夫对新居的不满,为不使丈夫灰心丧气,她言辞委婉地解释说,由于年底工作忙碌,所以才没来得及打扫房屋。
“不过你放心,”她走到窗边,从身后搂住丈夫的腰,继续温声对丈夫说,“我在花店订了一束山茶花,一会儿就能送过来。到时候,整个屋子都将飘满山茶花的味道。”
纪辰曦似有所触动,他叹息一声,回过身来握住江倩的手,一边抚摸一边说:
“老婆,你其实不用向我解释的。我没有嫌弃这间的屋子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很心痛,我曾信誓旦旦地向你保证,说不让你过苦日子,可如今我却食言了。
我不但不能给你提供舒适的大房子,还让你在冬天的寒风里跟着我坐摩托。
我实在太没用了。他们说得对,离开我爸妈,我什么都不是。”
“不不不,你很有用。”江倩伸出食指,抵住纪辰曦的唇说,“你不知道你有多勇敢,上天也最乐意眷顾勇敢的人。只要我们勇敢地面对生活,一起加油努力,房子,车子,面包通通都会有的。”
为重新建立起丈夫的自信,江倩甚至把母亲工作买房的例子搬了出来,鼓励纪辰曦千万不要气馁,并告诉他一条振聋发聩的伟人哲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纪辰曦听后大受鼓舞,感叹着一个带着女儿的离异女人尚且没对生活失去信心,他一个好手好脚,力大如牛的康健男子,怎么能自怨自艾呢?
“你说的对!我不该贬低我自己。”
他说着,一把抱起了妻子,快乐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幸福的欢笑声随着穿堂而过的风儿传向了四面八方。
几圈下来,江倩被幸福缠绕得头晕眼花了,她半是愠怒半是嬉笑地对纪辰曦说:“我要吐了,快放我下来。”
纪辰曦这才停止了他爱的转圈圈,寻到一张红木椅,把江倩安全地放下去。
他自己也晕得厉害,往江倩旁边的红木椅里一躺,呼哧呼哧地说:“我也要吐了。”
江倩闭着眼说:“你好像有点没主见哦。”
纪辰曦很是不解,闭着眼睛问道:“我哪里没有主见?”
“你刚才不是说你也要吐了嘛。”
纪辰曦迷茫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可这和没主见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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