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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母实际就是活了多年头的老蚌,因为活的够长久,所以除非是迫不得已,类似这种生灵很少钻出老巢活动。
张千军万马也格外困惑,不过下一秒水面就给出了答案,有一条鲛人突然像窜了出来,速度飞快,嘶叫着朝吴斜咬了过去。
吴斜身体瞬间挪动,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非常机灵的一闪躲,鲛人的血盆大口险险从身边一擦而过,张海言眼疾手快,手腕轻轻一抖,投掷出了把匕首,精准的钉住了鲛人的脑袋。
王胖子唏嘘不已,“天真你这邪门程度竟然还没消减。”
吴斜郁闷的擦了擦脸上溅到的水渍,也想不通好端端的站在那,没招谁没惹谁的,居然有不长眼的玩意寻他晦气。
解语臣先是一愣,随即再也不管维持形象,笑弯了眉眼,丝毫没收敛,声音大的吴斜拳头都感觉硬了不少,不过他不敢当着解语臣的面放肆,毕竟这是债主,吴斜还是懂分寸的。
大概快乐的情绪会传染,一向端着的张鈤山也忍不住泄了一声笑,海底的鲛人不多,估摸是出来活动不小心撞见了珠母。
珠母只是活的久,并没自保的能力,遇到凶残的鲛人,开始慌不择路的逃命,然后吴斜因为离得近就那么倒霉,恰好被鲛人当成了猎物。
“想法子宰了这珠母。”
王胖子还惦记着他失去的南珠,忍不住打起珠母的主意。
吴斜被他说的心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这珠母遇到了他们几个,只能说人生不走运了。
刘丧有些手痒,整个人跃跃欲试,视线火热的盯着珠母,齐苏知道劝不住他们,手伸向包里一摸,拿出了女魅的皮,“用这个,你们身上人气很重,珠母感应到会吓得立刻逃走。”
黑瞎子也不嫌弃,换过氧气瓶,自若的将女魅背到背上,然后招呼上刘丧以及张启灵,三道“扑通”声一响,水花炸开,几人没入水中,快速游向海底潜去。
张启山伸展着四肢,抖抖僵硬的腿脚,无声无息接近了齐苏。
一看到他,齐苏就浑身不自在,几乎是克制了很大意志力才没当场失态。
眼看着张启山还要凑来,齐苏悄悄地后退,然而身后就是张千军万马,齐苏明白再不出声不行了,于是他用着疏离感十足的口吻问道,“佛爷你还有事?”
张千军万马微微抬眸,光影黯淡,也没人看清他的面部表情,瞥了一眼张千军万马就垂下了头。
听到齐苏硬邦邦的说话声,张启山理智的停了脚步,齐苏也不开口,就干等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启山忽然抬起了胳膊,齐苏默默盯着,放轻呼吸,直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指腹状似不经意的轻抚过单薄的嘴唇,尤其是齐苏还看到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齐苏眼睛都快瞪直了,脑海里有根冷静的弦似乎“啪”的断掉,同时心里怒火刷刷的涨,张启山这人模狗样的老流氓。
他咬牙暗骂,用着非常恶毒的语言骂了一遍,神情很是不善,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张俊脸分外可恶。
张启山的容貌偏冷,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外表很俊俏好看的人,身形也出类拔萃,如松如柏,酷似他的名字,尤其是脊背,挺得非常刚直,像是什么都压不垮一样,有种擅长隐忍的忍耐性。
齐苏心里藏着气,自然带上了批判的眼色,张启山随意扯了下胸口的衣襟,装作没看见齐苏愤怒的眼神,态度十分的诚恳,“还是要谢谢小苏的救命之恩。”
这是对待救命恩人该有的姿态?
听着张启山诚意满满的话,齐苏快将牙齿咬碎了,解语臣没说话,他看出这两人之间气氛古怪,但是齐苏此时心情相当不美丽,也不好过多追问。
王胖子手臂勾过圣婴小声感叹。
“不愧是曾经的军阀,虽然不知道对我家崽做了什么。”
吴斜看到齐苏跟张启山对视秋波,不甘示弱,右脚稍稍抬起,硬是横插在了中间,儒雅的面容攸尔露出春风拂槛的微笑,“这声谢我替小苏收下了,佛爷不用客套。”
张千军万马终于不再无动于衷,眸光意味深长的扫过吴斜,这正宫之主的做派,简直令他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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