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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位疗养院的小护工呢?”卡伦问道。
“天呐,不要提她,我的心早已因她碎了一地。”
“没约出来?记得你想约她看电影来着。”
“约出来了,我们一起看了六场电影。”
“爆米花吃了么?”卡伦问道。
“我们互相把对方十根手指都舔得干干净净,而且每次看完电影都会因为疗养院关门了,为了照顾她,得陪着她去小旅馆开房间休息。”
“这不是很好么?”卡伦将喷灯放下,开始用刀刮猪头,“电影也看了,事情也做了,你没打算向她求婚么?”
“我向她保证以后我不再喝酒了,也不再打牌了,好好工作,把收入都交给她来管理,她很感动。”
“然后呢?”
“然后在我准备向她求婚的前一天,疗养院里一个将要出院的寓公老头向她表白了,她答应了。”
“哦,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谁说不是呢,我为此伤心了好久,我居然被一个老头给竞争下去了。”
“不,罗恩,把你竞争下去的是寓公。”
“嗯,也对,但我的未婚妻,就这样离我而去。”
“换个角度想想,人家的未婚妻在结婚前与你看了这么多次电影。”
罗恩听到这话,很认真地思考着,
随即面露笑容,
道:
“少爷,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自己赚了。”
“可不是。”
这时,保尔忽然开口问道:“少爷,夫人,有个问题我想请问你们。”
“说。”
卡伦继续认真地刮着猪头,他想念这一口猪头肉已经很久了。上辈子他老家县市能称得上特色美食的其实寥寥,这猪头肉反而算是最能打的一个了,肥而不腻。
因为他开始着重操持厨房,所以现在家里的厨房已经慢慢地被“和平演变”。
家里人虽然没有对中餐“惊为天人”,但足以让他们认识到他们以前的食谱到底有多么的简单枯燥。
保尔提问道:“如果想和一位小姐关系进一步的话,该怎么去说?”
“看电影!”罗恩马上喊道,“晚场的!”
保尔无视了罗恩的建议。
玛丽婶婶笑道:“是和库奇家的小姐么?”
保尔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是的,夫人,谢谢夫人。”
保尔的这个对象还是玛丽婶婶帮忙牵的头,库奇小姐的父亲是棺材厂的一位木工师傅,家境虽然很普通,但一家子都很淳朴老实。
这样的姑娘,玛丽婶婶自然不会去帮罗恩介绍,但保尔的话,他的勤奋与踏实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玛丽婶婶当了一回红娘。
“拜访过她父母了么?”玛丽婶婶问道。
“拜访过了,她父亲人很好,母亲也很和善,我母亲也很喜欢她,我们把婚期定在春天。”
卡伦明白了,
保尔这是谈婚论嫁都完成了,但卡在了“睡觉”这一环节。
这并不可笑,这世上确实有不少人谈对象就是奔着睡觉去的,但也有一些负责任的人是想着把合法手续与礼数走完,可又因为过于老实又或者叫跳步了,想再往回找反而找不准节奏了。
卡伦把猪头举起,仔细检查着,同时对着猪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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