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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来,浅吸一口气,好像轻松了许多。
纪周行却问她:“你想在公司升职吗?”
姜锦年脚步定格。
纪周行道:“你们这一行挺难出头,你需要的背景和支持,我都能给你。”
姜锦年转身看他。
他扔在地上的那件外套,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工资。
她憎恨贫富差距,又想从中获利。她厌恶裙带关系,又羡慕升职加薪。
她真是一个不圣洁不纯良的普通人,但至少,她不想玷污自己的感情——虽然这份感情并不值钱。
姜锦年坦白道:“我参加过一场聚会,在KTV里,几个富二代点了小姐,他们把纸钞扔在地上,让小姐捡钱,再把钱塞进乳。沟。还让我们这些旁观者,说出哪个小姐的溢价率最高……”
她若有所思:“纪总,我要是答应了你,我就是这种小姐。”
“明明是两码事,”纪周行抬出左手,按揉起了太阳穴,“我说你不成熟,你还不承认。”
姜锦年却道:“我要是足够幼稚,我现在会发泄,和你大吵大闹。但我知道,吵闹没用,还会让我更累,让你更烦。”
她打开了正门,赶他走的态度尤其坚决。
纪周行如她所愿,沉默离开。
门一关上,他却站定良久。
隔着这道门,姜锦年蹲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十分想吐。
她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稍微缓解,仿佛害了一场大病,隐隐可见好转的迹象,多亏她坚持自愈。
她心道:她有毅力减肥,瘦成现在这样,绝不是为了委曲求全。倘若结婚以后,老公还要出轨别的女人,妒恨感会杀了她,将她活活弄死。
怪罪别人之前,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更别提利益保障。
客厅的沉寂在延长。
室友许星辰拉开一条门缝,从卧室偷瞄她,见她脸色惨白,双眼泛红,许星辰连忙奔向她,问道:“你和纪周行怎么了?蛮吓人的。”
姜锦年道:“你坐,听我跟你讲。”
许星辰马上坐好,双手抱膝,洗耳恭听。
姜锦年往她身上一倒,颓丧道:“他是个混蛋。”
许星辰心疼地搂住她,安慰道:“没事儿,你就跟我过呗。”
姜锦年与她说了一会儿话,缓缓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花洒喷出热水,淋在光滑的皮肤上,温暖的雾气浸润了一切景象。
很快,她在浴室里发现了一个问题。
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
丢到哪里了呢?姜锦年仔细回忆。
可能是街上,又或者是傅承林的家里。
无论哪种,她都不想再找了。
但她万万没料到,中午吃饭时,傅承林会给她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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