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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熟悉的二十六层,舒柠和程渡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程渡把门一关,发现玄关处已然没有了自己的专属拖鞋。他索性把鞋一脱,直接踩进去。
舒柠很久没回这里,家政清洁却是没断。室内整洁明亮,她迅速走去前厅,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直截了当地摊在程渡面前。
“里面有药,你自己擦。”她还是把一张脸绷得冷若冰霜。
和程渡共处一室令舒柠急张拘诸,没等程渡打开箱子,她就急不可耐地下了逐客令,“擦完了就赶紧走,别再打扰我。”
程渡从小到大除了他妈妈和赵阿姨外,就是和舒柠相处的最多了。他和异性没私下的交集,长到现今的年纪压根没什么机会搞清楚女人为什么会口是心非。
明明喜欢他,为什么要叁番两次地推开他。
程渡没回话,起身将面前的箱子挪得远远的,他原本也没打算涂药。
舒柠太阳穴突突地跳,她仓皇地往后退,因为程渡正直直朝她走来,她只得冷声道:“你现在快走,不然我叫人赶你下去!”
她没办法,只能竖起刺来变成刺猬轰他走。程渡进门的那一刻,她心乱如麻到结成了一条绳。种种错综复杂的思绪缠绕在一起,散不开的痛和念快让她不能呼吸。程渡站在她面前,这个少年曾经让她变得可笑可悲。最令人崩溃的是,她还记挂他。
她应该像骂廖柏誉那样对他破口大骂,极尽羞辱才对。可当她对着那双眼里好似只有她的眼睛,怎么也讲不出难听的话。
程渡的面庞越来越近,舒柠仍旧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程渡停在她跟前,有专属于他的炙热气息呼在舒柠脸上。
舒柠略一分神,听得程渡缓缓开口:“为什么一直赶我走?”
“因为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她绷着身子说。
程渡低下头,轻声道:“如果我说我们还有呢?”
舒柠掀了掀眼皮,语气盛气凌人:“你说了不算,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程渡还是没被她吓住,反倒再度往前一步,他瞳孔里有她看不明白的温柔缱绻。
“星河不及你,是我的歌对吗?”
舒柠微微睁大眼睛,她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别开脸一板一眼地回:“你想太多了,星河那些都是很常见的元素,这首歌就是我写来玩的。”她想起沉星劭在这首歌上表现出的过度自信,又补充道,“是我送给星劭的。”
程渡知道她不会轻易承认,便直接俯下身紧盯她躲闪逃避的眼睛,双唇轻启:“小狗没有丢。”
舒柠的舌头被程渡突然其来的这句话激得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在胡说什么?”
为什么她写在微博小号的胡言乱语,程渡能说出来?是巧合吗,还是她掉马了?
难道是自己的小号被人扒了出来,公之于众?舒柠脑中一片空白,哆嗦着想去摸手机,她的小号全是些没头没脑的东西。
程渡把舒柠脸上的缤纷神情尽收眼底,他没想戳穿她的:“没人知道,是我自己找到的。”
舒柠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大脑飞快转动出一个方案,那就是打死不认。
“我没听懂你说什么,你快走。”
她顾不得想程渡是怎么挖出她微博小号的,还是一门心思赶他走,这次多了几分羞愤。
程渡没理会她的赶人,两手抵上舒柠背后的墙壁。他充分利用两人间的悬殊身高,将她环在臂弯撑起的结界里。他眼眸闪亮,复又开口:“我能看看布兰登的球衣吗?”
舒柠咬死了不认,装傻充愣:“听不懂你…”
她的娆娆余音全部闷进了空气里,舒柠眼前猛地一暗,程渡的吻强势地逼了上来。他的气息尽数摄入她的口腔,灼热而浓烈地步步逼近。他撬开了她的唇舌,搅动着她的肺腑。舒柠被程渡紧紧地按在白墙上,圈在怀里迷乱张狂地吻着。她无法拒绝回应,舌头全然不听自己使唤,一点一点地任他吮吸缠绕,直到喉间溢出一道细微的轻吟。
这吟声唤醒了舒柠,也点醒了程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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