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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剑池问张禄:“你还记得‘赤明符’么?”
张禄本来不想掺和这种事情,但既然对方提到了,也便随口一问:“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黎剑池伸手按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对面落座,一字一顿地说道:“简单而言,是堂阳季留下来的藏宝地图!”
张禄这些天并不仅仅苦练武功而已,既然可能要在这天垣世界呆上四五十年,世界历史和风土人情总该深入研究一下,正好黎剑池府中藏书不少,他练功之余,就经常借些来读。虽说一目十行,并不求咀嚼透,一些重要人物和事件还是都记住了。比方说这个堂阳季——
此人复姓堂阳,单名为季,并不是天垣朝的子民,而是南方海上一个著名的海寇。据说他极盛时拥有战船数百艘,党羽上万人,经常侵扰南部沿海,甚至曾经战败过一郡之兵。朝廷多次派兵下海围剿,但是派少了未必是他对手,派多了则行动不秘,堂阳季闻风而遁,等官兵退了再卷土重来,朝廷竟然拿他一点儿辙都没有。
后来还是沿海的离侯花了相当长时间,遣人游说、联络感情,许以高官厚禄,封为四十六岛共主,得与侯爵身份齐平,才终于说得堂阳邑倒戈来降。然而他待要去觐见天子,获取册封,才刚上岸,就被朝中奸党联合了与离侯相敌对的几家王、侯,设伏擒下,然后明正了典刑。
当初张禄读到这一段历史的时候,就觉得——太阳底下还真是没有新鲜事儿……即便不是同一个太阳。这人为啥就姓了堂阳呢?他为啥不是姓汪……
黎剑池告诉张禄,堂阳季曾将历年所劫掠、搜集到的宝物,封存在四座孤岛上,刻符为记,本打算去进献给天子的,被擒之前他就有所预感,于是将那四道符隐匿了起来,逮他的兵马搜寻良久,又严加拷问,却始终未能得到。这四道符,其名便是:赤明符、碧焰符、青景符和紫阳符。
张禄微微一皱眉头,心说堂阳季被杀也已经七百多年啦,没想到如今赤明符再现江湖……就问黎剑池:“上次搜检那商人,可有找到赤明符吗?”黎剑池点点头:“花了我们好几天的时间,才终于……呵呵,那家伙也挺敏的,竟然没把符带在身上,而是藏在了船中一处隐秘所在。”
钱财露白,鬼神觊觎,那商人当然不敢再带在身上,只好暂且藏在船中。本以为就算黎剑池想谋夺此符,也会在下船以后再寻机动手,只要找不着符,就不敢伤了自己性命,将来总有机会逃出生天,再到船上去取。却不想对方直接把他给堵在了码头上,还连船带货,甚至包括船客们全都给扣了……
张禄也不想去打听这商人下场如何,黎剑池为了掩人耳目,很大可能性杀人灭口——这票贵族子弟,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可船上还有一家三口,无辜的夫妇俩带个无辜的孩子呢,要是自己问起来,结果黎剑池说把他们也给宰了,那可如何是好?我还想在黎府暂时栖身呢,真要知道对方做下如此恶行,那还可能呆得下去吗?自己心上这道坎儿是绝对过不去的啊!
还是掩耳盗铃,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但是他不问,黎剑池却一定要说明白喽——“那商人也是偶然间得着此符,本打算秘密前往州中,献给淮王……”
——东黎郡所在的州称为淮州,西黎侯被选为淮王。
“……不想消息走漏,反倒惹来杀身之祸。不过你放心,我没弄死他,连人带符都献给了家伯父,由他来处置——如此秘宝,人皆觊觎,我自己是不可能藏得下来的,更不可能按图索骥,去找到海外的宝藏。倒不如献符求功……”
说到这里,黎剑池略略自嘲地一笑:“倒确实给自己在伯父心中加了不少的分,至于……呵呵,此非一日之功也。”张禄明白他没说出口的意思:想要让伯父支持自己继任为东黎侯,那不是靠一两桩功劳就能达成的,水滴石穿、铁杵磨针,还得慢慢地下功夫。
“至于那对夫妇带个小儿,本来就是到我东黎来投亲的,村夫愚妇,都未必知道赤明符究竟是何物,也不必伤害他们。”
张禄暗中松了一口气——就当这是真话吧——于是拱一拱手,及时献上一顶高帽子:“公子仁厚,必成大业。”
黎剑池扬眉一笑:“还得靠张兄你相助啊,以你的资质,加上勤学苦练,十年内无我境可期。”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指指那幅画,重入正题:“你道此人是谁?他就是‘嘲风’!”
天垣世界相关龙的神话与地球上的中国有很多共通之处,中国人说“龙生九子”,其实真要掰手指头数不止九个,以九数以状其多耳;天垣人则明确地说“龙生六子”,分别是睚眦、狻猊、嘲风、霸下、饕餮和椒图。有一个很著名的盗匪组织,神出鬼没而又作恶多端,六兄弟即以此六龙子为名,其中睚眦为长,嘲风是老末。
这六个当然不是亲兄弟,而是“义”结金兰,排行不论岁数大小,而按本领高低。所以这嘲风是最弱的,仅仅窥奥阶,据说老大睚眦则已经是迈入无我境中阶的强者了。
黎剑池双眉一轩,脸上突然间硬努出一番凛然正色来:“如此恶徒,人人得而诛之,既已得其踪迹,黎某便要为天下人除此祸害!”
他说刚得着消息,嘲风在船上妄图夺符,结果功败垂成,大概是还不甘心,养好伤之后,仍然潜伏在东黎郡内,逡巡不去。说到了这一点,张禄才相信黎剑池没有撒谎,他就算干掉了那个倒霉的商人,也不大可能真对无辜的一家三口下狠手——因为杀人也没用,即便把船客、船主全都杀光,把船都给烧了,当日上船搜检赤明符的官兵总不好都灭口吧?有心人只要细细打听,总能问出些蛛丝马迹来的。
黎剑池把赤明符献上侯府,这事儿估计也得请人暗中散布出去。肯定觊觎非份者所在不少,但黎剑池是地头蛇,只要不离开东黎郡,别人就拿他没招儿;至于东黎侯府,也得是同等级的侯府甚至王府,还有几个大宗门,才敢秘密派人探查。可就算没有赤明符这档事儿,各爵府间互相安插奸细也是常事,真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而且据张禄估计,东黎侯也未必够胃口吃下那笔还没影儿的财宝,八成还得再往上献。
黎剑池打算亲自出马,去斩杀嘲风,嘴里说是为国除匪、为民除害,其实他心里打的小算盘瞒不过张禄。那家伙正在力争世子之位呢,若能除去“六龙”之一,功劳也有了,名声也响了,必然能够距离侯位更近一步。
可是他想去除害立功就自己去吧,干嘛要找张禄来提这事儿呢?张禄明白,这是想请自己搭把手,一起跑这一趟啦,不禁垂首沉吟不语。黎剑池笑一笑,劝说道:“张兄自来我东黎,便深居府中练功,也不常上街,日常也不与外人交往……”张禄心说是我乐意深居简出的吗?还不是你一直暗示我别跟府外人走得太近……
“……然而武艺之道,要在实战,光闭门造车可没用。即便在斗技场上,大家并非性命相搏,只点到为之而已,所得进益有限。不如跟我去除了嘲风,既能得着实战经验,也可累积功劳,将来一入无我境,我就好荐举你去做官,或者为将领兵。”
张禄心说我还真对做官为将不感兴趣……不过跟这儿吃你的,喝你的,读你家书,学你家功法,要说你好言好语请我帮忙,我倒推三阻四,确实太不厚道啦——这食客的位置,我必然得摆正喽。于是假意为难:“大比将近,就怕违了日期……”
黎剑池笑笑说耽搁不了,顺利的话,来回也不过两三天路程。说不定你经过这番磨炼,就能在下回比斗中赢得更好的名次呢。张禄就问了,只有嘲风一人吗?他还有没有帮手?心说嘲风在“六龙”当中垫底,咱俩都战他不下,这要再来一位,那不是白白送死嘛。
黎剑池说你放心,我计划很周详。咱们一共四个人,光咱俩联手,就能跟嘲风斗个平局,再加两人,擒下或者斩杀了他,那是十拿九稳之事——“张兄以为,倘若嘲风还有帮手,我敢亲身前往吗?黎某虽然年轻,却不莽撞,肯定会上报家伯父,派郡中高手去除害了。”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张禄也便欣然应允。同行三人,除了他和黎剑池外,还有当初在船上就见过的那名伴当,此人是出自黎剑池母族的高手,真姓吾丘,单名一个“勇”字。此外另有一名府上护卫,名叫彭诺,本事不高,但精通易容、跟踪等杂术,就是他受命四处访查,终于发现了嘲风的下落,目前就隐藏在对方附近监视着。
三人磨利了长剑,带好了食水、药物等一应必需品,骑上快马,离开东黎郡城,便一路向西南方向驰去。张禄腰里佩的,乃是侯府下发的制式长剑,比他原本带着的汉剑要略为宽大一些——若是汉剑,还真使不了“裂石剑法”,砍不几下就必然崩口,甚至折断。不过汉剑倒适合使“柔云剑法”,只不过张禄对那种纯防守的招数兴趣缺缺。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你光防守有啥用啊?防守是为了反击,但在无我境之下,这一攻一守两套剑法还真不容易结合起来,换招之际过于迟缓——想那天在船上,黎剑池虽然把握住了反击的机会,就是因为换招迟了半拍,只能在嘲风腿上拉上小小一道口子,真要是变招快,说不定就能把那条腿整个儿给卸下来!
嘲风隐藏在一座高山之下的小村之中,村中只有十几户人家,全都打猎为生。三人跑了大半天,距离小村还有两里多地就停下来了,等着彭诺前来联络。约摸一顿饭的时光,果然见一小个子猎户东张西望地蹩将过来,见到黎剑池赶紧行礼,说:“公子您可来了,我看嘲风在整理行装,若再迟一日,怕是要换地方。”
完了说嘲风跟我一样也假扮成了猎户,他现在是这般模样,可千万别认错了。每天黄昏时分,他都要进入山林去盏茶时间,不知道做什么,我也不敢跟得太紧,但是过后勘察出了他惯走的路径,咱们这就绕路过去设伏吧。
一切貌似相当顺利,三人潜入林间,各自分开半箭之地,静静等待。过不多时,红日逐渐下沉,天色开始昏暗起来,就见远远的一名猎户背弓带箭,迤逦行来——应该就是嘲风了吧。
三人中功夫最高的是吾丘勇,初入窥奥阶,因此就由他首先发难。但见吾丘勇也不用兵器,就仗着一双肉掌突然间从树背后蹿出,直取嘲风。嘲风貌似是吃了一惊,转身要逃,却被张禄和黎剑池挺剑杀出,断了后路。
黎剑池自以为胜券在握,当下冷哼一声:“恶贼,还不束手就擒,或许黎侯开恩,肯留你一条活路。若敢反抗,必做某剑下亡魂!”
嘲风眉头一拧,厉声道:“黎四公子?嘿嘿,你不来找我,我还想去找你呢,就不知道以你为质,侯爷肯不肯交赤明符出来了!”说着话突然把双唇一努,就是一声长啸。
张禄见他只是稍稍吃惊,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貌似有恃无恐的样子,心说不好,这家伙果然有帮手——我看那彭诺一副村相,瞧着就不怎么精明,果然把事儿给搞砸啦!远远的就听有啸声相应,而且这啸声来得好快,瞬间便到眼前。张禄定睛一瞧——我去,这是什么玩意儿了!
原来这嘲风的帮手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相貌奇特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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