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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棠闻言一愣,她日日来,却从没有听太后提及过。
“为什么不请儿科有专长的太医?”木兰在一旁狐疑问道。
“怕让皇后您知道呀,”苏嬷嬷小声道,“怕您说她养不好孩子,再把大皇子抱走。”
陆锦棠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老奴在宫里的时间长了,魑魅魍魉的事情见的多。老奴害怕,那太医最后治不好病,会开些安神汤给孩子喝。”苏嬷嬷神色担忧。
陆锦棠倒吸了口气,所谓的安神汤,其实和安眠药有异曲同工之效。
大人偶尔喝喝倒是影响不大,那么小的孩子,若是喝了,势必影响发育。
陆锦棠皱紧了眉头,谢过苏嬷嬷,她回到凤栖宫一直心神不宁。
秦云璋带着杜贺来弹琴,美妙的琴音,她却听得心烦意乱。
杜贺没弹够半个时辰,秦云璋就让他走了。
“你怎么了?”秦云璋伸手探她的额头,“那里不舒服了?”
陆锦棠忙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我想……”
“我听说,你这几日,日日都往玉坤宫里跑?”秦云璋打断她的话。
陆锦棠抬眼看他,他脸上得着浅笑,似乎没有不悦。
她却有些像惊弓之鸟,“你不能不让我去看玉琪!当初……当初你把玉琪抱来给我的时候,就说了那是我的孩子!我既然做了他的母亲,就有权利看他!”
秦云璋被她生硬带刺的语气扎的一愣,他轻抚了抚她的发,“没说不让你去看他,只是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体,等胎像稳固,朕带你出去游玩都成。”
陆锦棠抿了抿唇,把玉琪抱回来的话,却卡在了嗓子眼儿。
“那……等过了头三个月,就让玉琪……回来?”陆锦棠退了一步。
秦云璋眼眸深深的看着她,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你如今比以前,更念着玉琪了?你不在宫里的时候也不见如此。”
陆锦棠口中一噎,“大概是自己真的快做母亲了,所以就有了母亲的自觉吧。”
“什么东西,一有人抢,就是好的。”秦云璋轻声说。
陆锦棠一愣,他是觉得自己是故意和太后抢?
“人!人怎么能是东西呢?岂能用东西来衡量?”陆锦棠瞪眼,压抑着怒气道。
秦云璋看她一眼,笑了一声,轻轻抱住了她,“好了,朕来可不是来和你生气的。娘亲生了气,肚子里的宝宝也不高兴了。”
他说着,在她耳畔轻吻。
太医说,头三个月,不能让女人动情。动情会引起宫缩,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秦云璋分明想顺着她的耳畔,一直吻下去,直到含住她润泽的唇。
可念及太医的话,他吻过脸颊,刚刚碰到她的唇,就立即触电般退了回去。
他气息有些急,下身绷的紧紧的。
陆锦棠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他却硬是运气,把那一股子邪火给泄了。
从秦云璋这儿找不到突破口,陆锦棠只好另辟蹊径,她叫木兰寻来许多儿科方面的医书,结合自己的医术,推断了几个病症。
她不能在孩子哭的时候亲自观察,推断也许不会太精准。
但白日里看玉琪的情况还好,不是什么大病症。
再去玉坤宫里的时候,她就会有意推拿玉琪身上的穴位,能够让他夜里安睡,驱除小儿身体燥热不安的穴位。
小儿身体敏感,不需用药,很多病症,推拿反而更快起效。
玉琪似乎也很喜欢陆锦棠这般和他亲密,还会拉着她的手,啃咬她的指头。
玉琪和她在一起,笑的时候越来越多。
有时候甚至为了想和她多玩儿一会儿,困了都拧着不睡。眼皮直打架,还要闹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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