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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的情况,比诅咒还有复杂,而且他已经病了七八年了……你想想看,他是皇子,还是得宠的皇子。旁人要拿到他的生辰八字,更拿到他身上的东西……是不是很难?”萨朗公主眯了眼睛,“所以这件事情,比我预想的还危险,我们只是使臣而已,身在异国,异国皇室这些肮脏复杂的事情,我们不能牵扯。”
达那布微微凝住眉头。
萨朗公主深深看他一眼,她轻叹一声,“你是想帮她,对不对?”
达那布没说话。
萨朗笑了笑,“可襄王不死,她就成不了寡妇呀?”
达那布脸色一黑,“公主把末将当做什么人了?”
萨朗摆摆手,呵呵一笑,“你别生气,何须动怒?你知道,如果可以,我比你想治好襄王,看他们夫妻浓情蜜意的,真叫人羡慕。可是……不能把自己拖进泥沼深渊呀!明日吧,我告诉她,我也看不出是什么病。”
木兰眼睛微瞪,她西凉话算不得好,但连蒙带猜的,也能听出个大致意思来。
她得去告诉王妃!也好让王妃尽早想出对策来,从萨朗公主这里,找出突破口才好!
木兰正欲提气离开,却不防备,一记手刀从后劈来。
她发现之时,立即回头——可还是晚了一步。
那手掌带起的利风,又急又狠。
木兰只觉脖颈都断了,眼前一阵昏黑。
达那布听觉敏锐,他抬手制止萨朗公主说话,“有人!”
他飞身跃出回廊,猛踏着回廊外的花池,旋身而起,跃上回廊的房顶。
房顶上空空如也,却并没有半个人影。
“是谁?”萨朗公主也出了回廊,站在院中,举头望他。
达那布皱眉摇了摇头,“无人……”
他正欲跳下房顶,却忽而瞧见一个微微翻起的瓦片。
屋顶的瓦片上都积了厚厚的灰黑色尘土,有些地方长久晒不到太阳,还长了厚厚的青苔。
可那个翘起的瓦片上,却留下几道灰白的痕迹。
达那布轻巧的靠过去,蹲身细看。
那几道浅痕,很新鲜,像是刚刚才留下的。
他回忆适才听到那一丝轻微的动静,不由皱眉四下看去。
寺庙的房顶连绵起伏,清一色的灰顶灰瓦,并没有瞧见一丝异常。
达那布沉着脸,跃下房顶。
“有人偷听吗?”萨朗公主谨慎问道。
达那布摇了摇头,他时常都是冷着脸的,此时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萨朗公主便没往心里去,说他大惊小怪,便回了厢房。
陆锦棠让寺里准备精致的斋饭,给萨朗公主送过去。
她又亲自为秦云璋号脉,推拿按摩,以平缓他燥热之气。
一直到黄昏时候,宝春急急的来禀,“王妃,怎的一直不见木兰?我想跟她说,今晚轮流值夜呢,也不见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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