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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丢掉了手中的剑,从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一大堆圣旨和令牌。
“拿去!都拿去!”就像丢垃圾一般,将这些东西丢向高硂。
高硂目露兴奋之色,捡起一卷圣旨和一道令牌,匆匆打开一看,便兴奋的去了。
与来时一般,他走的时候,也是那么无礼、无状,嚣张跋扈。完全没有将封林晩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你就这么给他了?辛苦一番,不是给他做了嫁衣吗?这可是个真小人,绝不会信守承诺,帮你稳固皇权。甚至···他会更加的限制你。”克鲁吧用自己的身体盯着封林晩说道。
在别人眼里,封林晩却还是疯疯癫癫的,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哈哈哈···!做嫁衣?我吗?怎么可能!权利可是有毒的。监察百官,开设大狱,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么大的权利,那该令百官忌惮,该令群臣担忧,更该令多少人睡不着觉了吧!”
“从他走进大殿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八面玲珑,可以在官员中混的如鱼得水的高硂了!他拥有了更大的权利,满足他更多的欲望。但是同样···他也会有更多的敌人,将这大离的官场,搅成一团乱。”
封林晩的大笑声传的很远,许多听墙角的人,纷纷匆匆用各种方式往宫外传讯。
封林晩今日与高硂之会,根本就瞒不住任何有心人。
很快朝野上下,就会闹的沸沸扬扬。
······
高硂得了圣旨和令牌,心中自是激动不已。
待出了皇宫之后,却又渐渐冷静下来。
马车上,一个浑身雪白,头上顶着狐狸耳朵的妖魅女子,扑在高硂怀中,用柔嫩的手指,抚摸着高硂的胸膛。
“相爷!那个疯子皇帝,可是应下了?”女子柔声询问,眼中时而闪过妖异的绿色荧光。
高硂把玩着女子身后毛茸茸的尾巴,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老夫一辈子玩阴的,今天却被那疯子给戏耍了一番,中了他的奸计。他这是要拿老夫当枪使,让老夫将这早已利益分配完毕,如同一潭死水的朝堂搅乱,让他好入场夺权。”高硂想到这里,手中不免用力。
狐女娇媚的悲鸣一声,将脑袋往高硂怀里又拱了拱。
“那相爷是不打算继续了?”
高硂长叹了口气,却又摇了摇头:“这个小皇帝···不管他是真疯了还是装疯,都不能小看了他。他给的这块饵,老夫既然收下了,就不得不往肚子里吞。”
“现在的局势,确实是表面稳定。但是程鹏海那个老匹夫···已经快要完蛋了。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还能坚持很久,但其实···嘿嘿!当年咒杀先帝的反噬,只怕令他日夜难寐,早已难以支撑。”
“他那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如今却成了折磨他的毒。只要他废掉功力,想要苟延残喘,就会有无数刺客,前仆后继的去杀他。”
“他一死,朝中局势必然大变。无论是霍曲义还是赵开诚···都有可能乘机而起。”
“一个清君侧的名义,既杀小皇帝,又能除了老夫和那王恩,一举两得!”
“我这个时候,必须壮大我的势力,成为真正的棋手。等到老家伙一死,再与王恩联手,平分江山···。或许能够补上老家伙死后,留下的空缺。”
马车穿过大街小巷,逐渐隐匿在了人群之中。
这天下,谁都有自己的算盘,谁也不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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