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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和季汝嫦就像两个闷嘴的葫芦瓢,都是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偏偏又不擅表达,误会越叠越深,要不是季汝嫦还死死拽着这根线不放,现在估摸着早就散了情了。
沉央收拾好东西折回来,看见瀛洲和季汝嫦这俩人不大对劲儿,想问句怎么了,被小童一把拽住了,“师父,要不然让季姐姐跟你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您走了之后我就告诉来看病的人,说您去云游了,不会出事的。”
瀛洲斩钉截铁,说不让去就不让去,“不行,她必须得留下来。”
原本说句软话就能成的事儿,他就是不肯让步,多余一句话也不对她说。
胖海没那份儿闲心看热闹,巴巴的朝沉央那儿迎过去,一伸手接过她的包袱,“委屈您跟我走下山了,下了山有马车,到时候您就坐马车里,咱们脚程快些,颠簸个几天就能到京城了。”
沉央点点头,扭脸看一眼瀛洲,他说跟她一起去敢情是说真的,可他去了,季汝嫦和小童怎么办?药庐不能没人管。瀛洲是好人,他不放心要陪她进京,可她不能就这么没脸没皮的答应,说白了,她就是他的一个病人,虽然黑天白夜的相处了近个把月,但说得上话的时候却很少,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为她施针配药,还让她和她爹住在这儿,该做的不该做的一样没落下,她实在是没脸再让瀛洲为了她来回跑趟了。
“瀛洲先生……”她不太好意思看季汝嫦,季汝嫦的心思她明白,她不想季汝嫦因为这个记恨她,“您就放心吧,我现在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等我到京城跟夫君团聚之后,那边的事都解决了,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您再为我看病也是一样的,不过就是中间耽搁一段时间,我相信您的医术,一定可以治好我的,再说了,药庐不能没人看着,季姐姐和小童,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又是在山上,不安全,您还是留下来吧。”
胖海一听有戏,跟声附和道,“冯夫人说的对,您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儿吧,咱们这趟人已经满了,多一个反而碍事。”
瀛洲盯了胖海一眼,没说话,可态度坚决,那意思就是绝不妥协,犟筋上头,别说一头牛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沉央杵在他们两个之间有些尴尬,脸上讪讪的,季汝嫦不就是想跟瀛洲在一块儿吗?好说,她夹在中间提建议,“要不……让我爹帮先生看着药庐,让季姐姐跟先生一起去吧!”
季汝嫦一脸期许的看着瀛洲,他点点头,只要点头,她就跟他走,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反正她在他这儿也早就折过脸子了,再多这一回两回的值什么。
“不用,药庐就数她最熟悉,还是让她留下来吧。”言罢看胖海,“进京是我自己的意图,你放心,路上用不着你照顾,也不用你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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