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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夜白人虽然在京城,可汝南那边的生意,大头上还是得需要他拿主意,要他拿主意就得要信使两头跑,耽搁时间不说还容易落下把柄,心中便思量着把生意做到京城来,这样能省下不少事,也更方便些,可来铺子这件事还不能他亲自操办,皇帝不会眼见他势力日益壮大不管不问的,到时只怕这铺子还没开起来,就先夭折了。
这种事交给梁无玥也不行,他只怕也早就被皇帝派人给盯起来了,但凡是能跟他扯上关系的都不成,还是得找不相干的人,他买回来的那几个杀手,打量也不是块做生意的料,真要打理起来,还得是自己,也只等叫他们帮着找找铺子,再寻摸个掌柜,往后账目明细都定期送到他这儿来检查过目,麻烦是麻烦了点儿,可总比汝南京城的两头跑要方便多了。
管事敲门的时候,他正盘算着叫人去汝南进货,叫声进,不急不忙的把账本子收进抽屉里,桌上摊开一本金刚经,问他何事。
管事的往他桌上瞄一眼,不动声色道,“王妃回来了,还有郡主和郡马爷,这会儿在前厅等您呢。”
冯夜白闻言,亮了一双眼,前儿还说要好好学规矩,要忍一个月不见他呢,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心里鲤鱼打挺似的扑腾着,转念一想,怎么蔚敏和梁无玥也在呢?八成是蔚敏那丫头进宫把人给带出来的,否则,沉央好好儿的,太后怎么可能放她出来。
也不知又出的什么幺蛾子,不过这回见了蔚敏得夸夸她,他正想媳妇儿呢,这就给他送来了,真是个可人意的好姑娘。
梁无玥不算阅女无数吧,可好歹也是汝南一带出了名的风雅公子哥儿,跟人调蜜从来不带脸红的,亲个脸蛋儿值什么,更过分的他都做过,可到了蔚敏这儿就不一样了,大男人扭捏的像个女人,早上被蔚敏亲过的那半边脸一直红到现在还不罢休,沉央看了都尴尬得慌。
他们不说,沉央多少也猜到些个,就是觉着不可思议,冯夜白跟梁无玥可绝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尤其在汝南这么些年混的风生水起,身边从来没断过女人的人,怎么都不该是这幅反应啊。
厅里的气氛异常诡异,冯夜白到的时候,沉央已经老僧入定,眼观鼻鼻观心,一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再看蔚敏和梁无玥,分明挨着坐,可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不像是闹矛盾,可就是别扭的很。
怪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俩这是怎么了?”他上去携了沉央的手,拉她到身边,“魂儿丢了?”
沉央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打从一见面儿起就脸红,话也没说两句。”
冯夜白忒了解梁无玥了,这就是个假把式,家里不爱待,没事儿就爱往花楼跑,找姑娘,动不动还就在花楼过夜,成天的不着家,外人看来,这就是个不着调的,是以到后来,人家姑娘家一听是他来提亲,关着门连媒婆都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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