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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疼,那没什么大碍,只要没别的地方摔坏就成。
李善道笑啐焦彦郎了一口,转过身,正面对向这矮壮汉子,笑道:“小弟李善道,敢请教贤兄尊姓大名?”
这矮壮汉子下揖说道:“是,旅帅,小人王须达。”
早已有另两个汉子从那百十面生汉子中出来,亦来到了李善道面前。
这两人顺着自称叫“王须达”的这矮壮汉子的话,也都赶紧地向李善道行礼,同时自报姓名。
一个二十三四岁,身形精瘦,眼睛明亮,未语三分笑,一笑牙很白,说道:“旅帅郎君在上,小人陈敬儿。”
一个四十来岁,晒得干黑的脸,皱纹如壑,满脸的忠厚,说道:“李旅帅,小人罗忠。”
王须达和陈敬儿都在聚义堂的院外见过,这位罗忠是头次见。
李善道心头一动,已知这个叫罗忠的为何会和王须达、陈敬儿齐来见礼。
翟让说得清楚,拨给他的这百人部曲,是由三个部分组成。
一个部分是一股“三十多人”的好汉;一个部分是一股“四五十人”的好汉,剩下的是从“他们别的伙中”抽出来的人。三十多加四五十是八十多,则这罗忠,应就是从“他们别的伙中”抽出来的那一二十人的头领了。因其非是他们那伙人的大头领,故下午时候,他没在聚义堂。
陈敬儿、罗忠自我介绍完后,王须达又说道:“旅帅,小人三人奉翟公钧令,各引本部部曲,来向旅帅报到。往后小人等就是旅帅的麾下了,任由旅帅差遣,绝不敢有半点怠慢!”
李善道回了个礼,笑道:“王贤兄、陈贤兄,咱们下午时就已见过,这已非初见,是第二回见了,一回生,二回熟,亦已算是熟人,不需这么客气!罗贤兄倒是初见,然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今既相会於此,你我亦有缘人也,也不必太过拘礼。”
边上人群里,转出两人,递给李善道一张令文,又给了李善道一个腰牌。
其中一人说道:“李郎君,这文书是授你旅帅的告身,腰牌就是你的印符了。请你收好。”
李善道接住,心道:“这必亦是徐世绩的手笔了,真是细致!还有告身和印符!”不及细看,先给高丑奴拿住,拱手说道,“有劳两位大兄!”
这两人是翟让的亲随,专领王须达等来拜见李善道和给李善道告身、印符的。
差事已毕,两人告辞。
李善道掏出了两三个金豆子,塞给他两人,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意思。”
这两人稍作推辞,笑纳收了。
等这两人去后,李善道取回告身、印符,看了一看。
先看告身,告身没有朝廷的告身那么正式,比较粗疏,上只写着:“卫南县人李善道,自投入伙,骁勇能战,立身忠义,可旅帅。属凤凰卫。”左边是翟让的大印。再看腰牌,腰牌乃是铜制,长方形,约一指长,半指宽,上雕了个凤凰,下为阳文:“左二府一团一旅。”
看罢,李善道将告身收起,腰牌的顶端开的有供悬挂的口,腰牌便就直接挂在了蹀躞带上。
王须达、陈敬儿、罗忠三人不约而同,再次行礼,这一回行的可是拜礼了,俱说道:“小人等拜见旅帅!”
李善道把他们三人搀起,笑道:“我才刚说,诸位贤兄不必恁地多礼,怎又行起礼了?”
王须达三人起来身后,招呼他们的部曲都过来,吩咐令道:“这位就是旅帅李郎君!自今而后,李郎君便是你等的头领,还不赶紧下拜见礼!”
百十条汉子参差拜下,大声说道:“拜见李郎君!”
地上相扑过后才止住的灰尘,顿又扬了起来。
李善道叫这些汉子起身,打眼观瞧,入目所见,竟皆形容凶恶,有的满脸横肉,有的贼眉鼠眼,或身强体壮,或夹棒带刀。费君忠的话不由重浮耳边:“必都是月黑杀人、风高放火惯了的。”诚不虚言!则这百十将打劫杀人做了日逐营生的恶汉,往后该如何管教、约束才是?
是便用了费君忠的建议,“大棒只顾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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