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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再梳梳到尾,富贵又安康,二梳比翼共双飞;三梳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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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娉婷幸福地凝望铜镜中的自己,美丽的娇容,因为一身红衣而越发娇艳动人。二八年华,正是青春曼妙之时。
女儿多娇,娇比花儿红。
女儿多羞,羞比月儿羞。
这一年,只有十七岁的余娉婷,嫁给了自己父亲的门生,二十岁的白占奎。
娉婷出嫁那天,很凄凉。
因为父亲不赞同这门婚事,故而没有半分嫁妆。但是,没关系,身上的红装,是她自己缝的,红帕上的鸳鸯,是她自己绣的。门口的红轿,是她当了首饰租的。
天阴阴,雨绵绵,一乘红轿过断桥。
新郎前面走,新娘轿中笑。
余娉婷的父亲余贺章是一个老秀才,在京城边上的大镇子,广元镇上开了个书院,还有些名气,也培养出了不少个秀才。
他的门生之中,便有一个长相普通,但却天资聪颖的白占奎。白占奎出生贫寒,但却勤奋好学,在余贺章这里学了三年,终拿了个秀才,成了广元镇上有名的才子,更是给他的家乡白家村添了光。
余娉婷便是白占奎在她父亲书院中学习时,认识了白占奎。二人年纪只差三年,很快彼此留了印象,在情窦初开之时,二人偷偷许下了终身,此生非彼此不许。
在白占奎考取秀才时,白占奎便来向余贺章提亲,哪知,被余贺章当即给打了出去,气得白占奎再也不入余家门。
白占奎负气而走,余娉婷分外伤心,与父亲争执。
余贺章说白占奎虽有些天资,但并不聪颖,至多止于进士。
余娉婷便哭着说,进士又如何,我爱他的是人,不图他功名利禄。
余贺章痛心疾首,又言白占奎这人好高骛远,你不图,但他图。偏偏此人又心高气傲,又心胸狭窄,将来势必对娉婷不好。
余娉婷又是哭哭啼啼,据理力争: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你懂他?还是我懂他?
余贺章真是怒极,自家女儿是铁了心要嫁那白占奎。他余贺章见过的人,比余娉婷吃过的盐还多。来他这里学习的门生,是否能成大才,他一眼便知。
“娉婷啊,那白占奎心思穷酸呐!你嫁给他,他日必会吃亏。”余贺章已是苦口婆心,劝女儿回头。
余娉婷义愤填膺:“爹爹,没想到你是如此嫌贫爱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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