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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混账玩意儿为了发泄自己的兽欲,居然不问原由,直接对你给拔苗助长了。
被这么个家伙缠上,你日后也怕是个多灾多难的命。
不过倾儿……
她素来对男子不假辞色,今夜之事过后,怕是这只狐狸在离瑶峰上,也待不长久了。
清晨,一轮旭日徐徐东升。
九齐山上连绵数月的大雪终于停歇,虽然山风里仍旧掺夹了微微寒意,但春景已然有着复苏的迹象。
想必要不了多少时日,便可春风渐起,花开生暖,山樱红透层林尽染。
秋雨梧桐院内所养水莲效果甚佳。
一梦醒来,陵天苏只觉得胸口处那无数莫名而来的剑伤给他带来的痛楚消失不少。
醒来,身侧空荡荡的,只余一抹淡淡残冷幽香弥散在枕间。
陵天苏小心翼翼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窗棂晨光里的白衣女子。
侧颜清静绝美,一头青丝铺满香肩,并未束起,眉眼之间大有优雅入画之意。
雪颜的肌肤在微暖的朝阳下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衬得她好似绝色天人一般熠熠生辉。
骨骼匀长的手指轻执玉笔,落笔之声沙沙细静,令人心情别样安逸,宁静致远。
躺在被窝中的陵天苏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平日里自己跟她一起抄写经文的时候就是用爪子缝勾着毛笔,写出来的字虽然不难看,但他隐隐觉得,自己若是用手来写,应该字迹会好看许多。
心中掠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就用爪子将被子蹬开,玄光一闪。
听到身侧动静的隐司倾微微侧眸,目光不动神色的在他毫无衣物遮掩的身躯上淡淡一扫而过,平静道:“先把衣服穿上,再去漱口洗面。”
陵天苏低头一看,手边上却是整整齐齐地叠好一套白衣道袍。
发带,束腰,里衣外衫一应俱全,款式与隐司倾身上的相差无几,不分男女款式。
他怔怔地取过衣衫,捧放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了良久良久。
隐司倾见他半天不动,微微蹙眉:“怎么了?”
陵天苏指尖轻轻拂过衣衫上的金色凤凰袖纹,若有所思道:“我好像……隐隐约约记得在某处,你曾经也给过我这么一套衣衫,画面似曾相识……”
“咔嚓……”
手指间的玉笔清脆断成两截,隐司倾侧颜依旧淡淡没有任何变化。
她平静地换了新的一只细长玉笔,素雅的笔锋吸饱了墨汁,很是自然的继续落笔,看似无意的问道:“哦?你还记得哪些?”
陵天苏努力追忆道:“唔……有执凤在雪地里挖坑将自己埋起来,有一座大大的冰床,冰床上有很多黑白碎布,嗯……还有……还有断裂的冰链,很冷的冰床上开出了很好看的红色雪梅,嗯……还有……”
说到后来,他忽然顿住了。
这回手中玉笔并未断裂,只是隐司倾目光微闪,才发现宣纸之上抄写的经文居然抄重了一行。
修行十几载,她这是第一次犯这种低级错误。
笔锋悬停在纸面之上,她平静侧首凝着他的眼睛,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昨夜是不是做梦了?”
陵天苏微微一愣,随即面色有些茫然:“好像是有…
…”
隐司倾嗯了一声:“你方才所说的那些,就是你昨夜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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