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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南风馆时,馆门仍旧是紧闭着,金小楼刚一敲门鹤娘便施施然开门出来。
见是金小楼,率先便笑出了声:“小媳妇想相公了?写信不够还要亲眼来看看!”
金小楼红了脸,赶忙将茯苓夹饼递上去。
知味斋的茯苓夹饼皮薄如纸,颜色雪白,仿若一片白云,又十分滋补,金小楼觉得适合鹤娘。
鹤娘收下了见面礼,不再打趣金小楼,将她领到了高琅房间的木门前,腰身一扭,便走了。
临走前,忍不住,又笑着调侃了一句:“几日不见,想必是干柴遇烈火,动静可千万小着点。我这里可是清馆,旁边住着的可都是脆嫩嫩的生瓜蛋子。”
金小楼羞得连脖子根都红了起来。
她虽然嫁了人,可连恋爱都没谈过,经验约等于零。
就算上回和高琅亲了一下,那也只是权宜之计,算不得数的。
哪里经得住被人如此调侃,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一扇木门相隔的屋子里,高琅斜倚而坐,面沉如水,在他对面的长安则一脸茫然。
这金小楼,来得可真巧,长安刚从窗户外头钻进来,身形还未站稳,便听到了屋子外的脚步声。
刚想反身再从窗户窜出去,外边正好一堆浣衣女,端着木盆嬉笑着经过。
一眨眼,金小楼已经立在了门跟前。
长安望着眼前的七爷,高琅眨了眨眼,望着长安。
长安咽了咽口水,高琅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唔,好茶。”
这……长安脸色一黑,悄声问:“七爷……我……”
高琅伸手比了个噤声了手势,随意点向身后的衣橱,长安快步奔到衣橱前,刚拉开橱门,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高琅,我来看你了!”金小楼在外边出声到。
衣橱打开,长安收腹吸气,试了又试,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肉到用时方恨多!
“七爷……我……”
高琅杯子一放:“娘子,你来啦!”
高琅面无表情的脸色一下鲜活起来,说着话便往门边走,扭过头伸手指了指房梁。
长安关了衣橱,往上一窜,想要攀到房梁上去,可这宿星楼梁木纤细,屋顶又矮,长安只能吊在上边,一眼便能看到。
长安从未如此着急过,离得最近的床榻又是封了底的。
扫眼看去,整个卧房竟无一处藏身之地。眼见高琅二话不说,直接拉开了房门,长安飞身一扑,滚到床上,扯过锦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娘子,你想我啦?”高琅凑上去扭住了金小楼的胳膊,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香味,“唔,娘子,你好香!”
金小楼脸仍然红着,笑嘻嘻道:“不是娘子香,是娘子手里的枣泥糕香,喏吃吧!”
话说着,就把枣泥糕递给高琅,抬眼打量高琅的住所。
眼见金小楼往床榻边走,高琅赶紧一把,从背后将金小楼拦腰抱住:“娘子,我们一块儿吃。”
金小楼这才随高琅坐到了桌边,一人拿了一块枣泥糕,金小楼一边接着四下里看这住处,一边开口问:“这些日子在这里可还习惯吗?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高琅点头:“嗯,很好。吃得很好,穿得很好,鹤娘很好,我在这里很好。”
这住处看着不大,不过收拾得干净整洁,倒也舒适,怎么也比茅屋强多了。
金小楼遂放下心来,咬了一口枣泥糕,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目光直直的向那床铺看去。
三重锦绣的芙蓉被,厚实又暖和,只是那铺开来的被子在床上高高拱起,怎么看,怎么像被子下睡了一个人……
“高琅……”金小楼皱起了眉,嘴上说着话,抬手冲高琅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枣泥糕可好吃吗?”
话音一落下,金小楼身形迅捷地奔到床榻前,手一扬,将那芙蓉锦被一掀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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