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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出啥事情了?"我一脸懵逼,好死不死,偏偏想到昨天的梦,想到梦里那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想到他手里锋利冰凉的剪刀,想到秦漪给我的那些话……一时口不择言,“陆德川死了?!”
本来懒散无所谓的秦漪,突然眼神一凛,变得严肃起来。
小叔张大嘴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甩手赏了我个暴栗,“小丫头胡说什么,陆家是死人了,不过死得就是个小丫头,陆老爷好生生,毛线问题都没有,怎么可能死呢?你别乱说话,没听过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吗?我还想安安生生地离开陆家,你,管好你的嘴。”
“我也请叔叔你管好自己的手,倘若下次还敢对谣谣动手,我……我便只能对你不客气了。”秦漪走了过来,一只手虚软地停在我肩上,目光锐利地看向小叔,十分平和地开口。
这……这是在宣战?
“我和自家侄女开玩笑,你别这样。”小叔嘴上不爽,只架不住秦漪来势汹汹,没法只能败下阵来,“不动就不动,这丫头本来就放肆,你再这么宠着她,她早晚上房揭瓦!”
“我乐意。”秦漪伸懒腰地表示,我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放纵地可以都由着我!
“小叔我们难道不该过去看看到底是谁死了吗?”我心虚地转移话题,不能再让他们这么尬聊了,不然早晚得打起来……
小叔点头,带着我们到了西厢房外面的花园里,那里聚了一大票人,男女老少挤得,把院子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尸体已经被弄走了,现场只剩了一滩水印,据说早上起来就在花园的水池里看到浮了个人,捞起来一看,身子都泡得变形了,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瘀伤,大概是被人勒死,然后投尸湖里的。死者叫秀珠,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
我看了眼二夫人,她不耐烦地翻着白眼,特别嫌弃,“一大清早就死人了,真是晦气得很呢。我就说今早秀珠怎么没叫我起床,敢情是泡水池做水鬼了!她死哪不好,偏偏要死在我们陆家,死在花园里,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赏花?”
我一脸懵逼,不知道是她三观太猎奇,还是我三观太保守……
“我打电话报警吧。”我压低声音一边和小叔商量,一边拿出手机。但被小叔拦了下来,“先等等,等陆家管事的人过来。报警不报警的,得看他们。这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别乱来。”
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量,我点头答应。
又等了一会儿,四夫人用轮椅推着陆德川走了过来,陆德川坐在轮椅上,虽是老态龙钟,但眼神依然苍劲有力,如猎鹰一般,暗藏锋芒。
只要他在这世上一日,陆氏上下大小事情,都他说了算。
他,是绝对的权威。
“怎么了?”四夫人齐梦推着陆德川到了水池边。一管家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神情凝重地说,“今早花工修剪植物,在池塘里发现一具女尸,捞起来竟然是二夫人府上的秀珠。尸体暂时放在后院,等秀珠的家人过来认领。”
陆德川点头,一阵唏嘘,“秀珠是个好孩子,可惜就这么没了。”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三夫人走了过来,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池塘的一角,声音啰嗦,“你们看,那……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出,赫然是个血脚印!
脚印很小,估计还没三十码,这脚印的主人,难不成是个娃娃?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知道什么,但没人敢说。齐梦看清脚印,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脸煞白煞白,“她,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对不对?!”
“你,别胡说!”陆德川手握拐杖,坐在轮椅上,听齐梦这么一说,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赶忙用拐杖敲击地面,催促齐梦听话,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他拦住齐梦,是,是在害怕吗?
可陆德川已经活了大半个世纪,什么风雨没有见过,年轻时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至于还露出如此惊慌的表情吧?齐梦似乎没听到般,还在自言自语。
“舒窈她,她回来了……她,变成厉鬼回来了……”
“别说了!”陆德川打断她的话,拐杖敲击地板,发出蹭蹭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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