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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邵斯年会问,关于刚刚陆箫仪的突然到来,关于我的反应,可是他什么都没问,只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悄然拿起手机,看着黑名单里的那个熟悉号码,还有那些被拦截的一条条短信和电话,鬼使神差般的,我将那个号码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顿了顿,又觉得好笑,这是干什么呢?
这样子,有什么意义?真是够纠结的。
重新将那个号码拉黑,我放下手机,扯了扯嘴角。
因为腿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又在医院里待了一周,我就出院了。在医院里躺了这么久,能够下地走动,对我来说简直是太幸福了。
我妈帮我办好了出院手续,便赶着去给我爸做康复训练去了,邵斯年拿着我的大包小包,看着我笑,“走吧?”
我犹豫了一下,朝我爸病房的方向看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勇气过去,便随着邵斯年下了楼。
车上,邵斯年问我,“出院了,有什么打算?”
我苦笑了一下,“跟陆箫仪闹掰了,酒店的工作我恐怕是住不下去了。也好,正好趁这个机会找个新工作,就是员工宿舍不能住了,恐怕我得尽快搬出来,幸好我存了些钱,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邵斯年笑了笑,打趣般说道,“也可以住我家啊,剩下吃住的费用,一个月能多攒不少钱呢!”
“不了,还是自己租房子方便。”
邵斯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我把大包小包的东西从他的后备箱里拎出来,邵斯年看着我皱了皱眉,“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我笑了笑说,“你回去吧!”
邵斯年担忧的看着我,我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上楼。
腿上的伤终究是有些麻烦的,我上楼不敢迈大步,只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刚上了两层就累的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爬到四楼,我掏出钥匙来开门,钥匙插进去拧了两下,却发现怎么都拧不动,我愣了一下,把钥匙拔出来,拧了一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回忆自己出事之前有没有锁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我性格谨慎,应该不会忘记锁门这样重要的事的啊……
难不成进了贼?
我倒是没有多担心,因为我的房间里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唯一的银行卡还在我身上,应该偷不了什么东西。
打开门我却愣住了,一个身影正坐在破败的书桌前,看着泛黑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陆箫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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