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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愿借张小姐吉言。”
陈望呆呆地看着端立场中的秦幼惜,脑子现在还转不过弯来。
谢馥……
怎么会请秦幼惜?
这中间又有什么关联?
一大串的疑问挂在了他的脑门上,得不到解答。
整个白芦馆内,已是剑拔弩张。
葛府。
谢馥与葛秀二人已经喂了鱼儿,又去后园一起泡了茶,闲聊了许多事情。
葛秀对白芦馆那件事依旧有些担心。
“张离珠在白芦馆,本事可不小,听说她先生也要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一回,可该她狠出一次风头了。”
风头?
的确是风头。
谢馥望着茶盏里舒展的叶片,沉沉浮浮,唇边的笑意,不浅不淡,恰到好处。
“出风头也没什么不好的。我都不担心的事情,你真是比我还担心。”
“这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听说那固安伯府去你家提亲的时候,真是已经吓了个半死,还好最后没成。听说你父亲也来了京城,你……”
迟疑了许久,葛秀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你不会离京吧?”
一般来说,怎么也不应该在京城待上那么久,更何况这一次谢馥的父亲还上京来了。
若是谢馥就这么走了,那以后自己可就少了个玩伴了。
虽不是什么山水不相逢的大事,可终归让人觉得心里不舒坦。
谢馥摇头:“若是要走,我第一个叫你知道。我家的事情,你是不用担心的。我想着,你担心担心自己比较好。听闻当今皇上……”
说到这里,故意停住。
谢馥将眼抬起来,注视着葛秀。
葛秀失笑:“我又不傻,说想入宫,也没说就要当妃嫔啊。皇上如今那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
她应该知道什么?谢馥诧异。
葛秀更是诧异:“你家大爷被皇上给打了,这你都不知道?”
什么?
被皇上给打了?
谢馥脑子里霎时间闪现出那天晚上的场景来,满月靠坐在脚踏边,轻轻对自己说,大爷好像出事了。
当时只说是跟宫里有关,说是出现了太监,可怎么也没想到,那是皇帝!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可不是寻常花柳巷,玩的可是小倌,男风!
谢馥脸上的惊讶,虽是已经压过,可依旧难免。
葛秀一下看了个正着。
她才是真没想到,可转念头一想也是,高拱乃是当今皇帝的授业恩师,有什么荒唐的事情都要帮皇帝兜着,总不能自己去败坏皇帝的名声。
所以,他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谢馥。
高府上上下下,只怕才是最严密的那个。
至于其他地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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