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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
童儿一下抬起头来。
素手一只,捏着那一封请帖,摆在他面前。
“请帖,有。”
秦幼惜淡淡说话。
童儿连忙接过请帖,翻开来查看,可这一看就皱了眉。
每封请帖上都有受邀人的名字,可这一位姑娘却……
“这位姑娘,这一封请帖邀请的乃是谢二姑娘,不知您……”
艳则艳矣,可眼前这一位怎么看也不像是谢二姑娘啊。
秦幼惜知道对方怀疑自己的身份,想起谢馥吩咐给自己的事情,不由得眯起眼来,打量白芦馆前面的匾额。
声音清晰,像是猫儿一样柔软而勾人。
“这一封请帖不是我的,谢二姑娘说自己没时间来,但毕竟是张家姐姐的盛情,实在难却,所以命我来一会。”
童儿们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这可怎么办?
还是接应秦幼惜的那位童儿机灵,连忙笑道:“那劳烦姑娘您入内稍歇片刻,这请帖乃是张小姐发出,我等须先询问过张小姐,才敢做定夺。”
“无妨。”
秦幼惜应了,点点头,在另一名童儿的引路之下,朝楼下的小座上行去。
方才那名童儿,却连忙持了请帖,一路跑上楼,去问张离珠。
左都御史,葛府。
花园里,葛秀手里捏了一把鱼食儿,朝下面投了一颗,小鱼儿们一拥而上,水波一阵荡漾。
“哈哈哈,馥儿,你看,真热闹。这一池的鱼是今年新引上来的,叫做金背锦。”
谢馥在家里待着无聊,恰好收到葛秀的邀请,来他们家看新引来的一群小鱼儿,于是就出来了。
现下,她就站在葛秀的身边,微微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下面的小鱼,道:“今背锦?怎么个说法?”
葛秀今日穿着一身很普通的月白色褂裙,身边跟着几个丫鬟。
听了谢馥的疑问,她解释道:“你仔细看看那条,背上可有一片小金鳞。只有这一片,若是天气好,遇到日头够大,阳光就好,就像是一条鱼背着一块金子在水里游。管家跟我说,这兆头最好,京城里可没几家有呢。”
“原来如此。”
谢馥点头,仔细去看,果然瞧见那一条条小锦鲤的背后鱼脊上,都有一片小小的金色鳞片。
外面天光一照,闪闪发光。
这比起自家普通的小鱼儿,可真是好了不少。
“也就是你对这些东西上心,你要不说,我都还注意不到呢。咱们也有几日没见了,你倒越发悠闲。”
“好馥儿,你可别开玩笑了。这哪里能悠闲得起来?我分明是忙完了。”葛秀听着,认不出嗔道,“你说这话,必定是你自己也很闲,半点没在意。”
“又怎么说?”
谢馥挑眉,没明白。
葛秀恨铁不成钢,轻轻一戳谢馥小蛮腰:“哼,全京城也就你不担心,兴许还要加个张离珠。进宫的事情你忘记了?”
哦,原来是宫宴。
谢馥还真是差不多要忘记了。
她笑道:“难道你是为宫宴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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