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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她身上的。
“都记住了?”他松开手。
栖迟点头,眼睛从地图上,看到他露出的小臂上。
他小臂紧实,搭在膝上,自衣袖间,若隐若现地有道疤延伸而出。
伏廷看见她眼神,放下小臂,一手拉下了袖口。
并不想叫她瞧见,怕她未曾见过,觉得狰狞。
栖迟却已看清了,她问:“你身上有多少疤?”
伏廷听了不以为意,军旅中人,带几道伤疤是常事,他身上不多不少也有几条,算不上什么。
他也不说有几条,只反问:“你想看?”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其中所含的意味。
似多了一分难言的旖旎。
栖迟却不禁抿住了唇,没了回音。
眼睛轻轻扫过眼前的男人。
伏廷被她的眼神扫过,收住下颚,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身上穿着交领襦裙,高腰处结系丝绦,收着纤细的腰肢,只要他手一伸,就能搂进怀里。
他抬眼往上看,看到她的脸,便止住了念头。
那脸上仍有微微的浮红,他又嗅到她身上的药味。
早知她还没好。
一下忆起先前,也不知是不是他拿冰水给她洗脸冻到了,他心想,最后还是叫她病加重了。
“好好养病。”他忽而说。
栖迟眼神动了动,心说这话接在前面那句话后面,反倒更有些其他意味了。
她都快以为这男人是故意的。
门外,传来新露的声音:“大都护,罗将军来请了。”
伏廷站起来,将两手的袖口重新束上。
栖迟才知道他只是中途返回了一下罢了。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将刀和马鞭都拿在手里,低低问一句:“何时再来?”
伏廷不禁回头,眼盯着她,似有笑意:“随时。”
这里是他的宅邸,她是他的夫人,他自然是随时随地都能过来。
栖迟也意识到自己多问了,嗯了一声,脸上似笑非笑。
他看了一眼她笑容,不知她又在动什么狡黠的心思,揭帘出去了。
一直走到府门外,罗小义正在那儿等着。
“三哥中途返回府上是有什么急事不成?”他是来请伏廷去点兵的,一切已准备就绪了。
伏廷说:“少废话。”
罗小义脑子一转就回味过来了,这府里有什么,除了他那位嫂嫂什么也没了。
他笑了两声,什么也不说了。
只是觉得,以往还真没见过他三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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