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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我心里十分欣喜,第一次泼水饭招阴人。以为会因为没经验而失败,谁知居然成功了。不禁在心里夸自己一句商陆你真行。
同时,我嘴一张,正准备开口。
但一下想到一件事:我和招来的阴人虽隔了一块白布,但我好歹是个活人。一开口会出气,难免冲撞。
小朵吃完跑路也就算了,万一她一个不开心,把我也给带下去咋办?
于是用脚蹭了蹭,从地上挖了块湿泥顶在脑袋上。
书上说过:泥土属坤属阴,万物最后归于尘土。
而人有三盏命灯,一盏在额头两盏在双肩。
泥能遮住命灯。将泥顶在脑袋上,下雨天到车祸现场去,就能看见一大批缺胳膊烧腿儿的好朋友。
命灯一封,阴人会把你当同类。
我顶块泥,一来小朵不会像对人那样戒备,对我更容易吐露心声。二来小朵若发飙,也不会因为我是个人把我带走了。
老子真是聪明,滴水不漏啊。
不禁又暗暗夸自己一下,同时吞了一口口水,将一块泥放进嘴钟,忐忑地开口,问:“来的可是佟一朵?”
佟一朵是小朵的全名。
听到这个名字我都有点内伤,不过还好,比取个史珍香什么的强多了。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明显感觉自己喉结因为紧张而滚动。
白布后什么声音都没有。
但此时,不能回头去看。
尽管你和阴人之间隔了一块白布,但不保证不回头会看见什么。把自己吓成痴呆,那就不好了。
好半天,白布后面才传来一个闷闷地声音:“嗯。”
那感觉,跟用钢笔尖划拉黑板一样,让人极度不舒服。听声相学中,这种声属巽,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听就不是人。
不过,来的是正主就好。
我尖着个嗓子,拿腔拿调地问:“佟一朵啊,我问问你,你是怎么死的?”
白布后面,那个吧嗒嘴的声音就停了。
又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多事,狗拿耗子。”
哎嘿,这姑娘不爱让人打听。也对,大凡阴人,都不会喜欢回忆自己怎么死的,它们宁愿相信,自己还活着。
不过我商陆是什么人,在学校的时人送外号套路之王。给你一句话就堵回去了,那我还在不在先生这一行混了。
回道:“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大家都在阴间,交流交流心德,交个朋友。听说去阴间办手续很麻烦的,你去了没?没去我给你领路。”
这话纯属吹牛逼,小朵要真让我给她领路,我他妈就悲剧了。
但小朵一直在钟灵家附近徘徊不走,肯定不是想进去乘凉啊。我不正为这事儿来的吗?我这样一说,她肯定会告诉我原因。
果然,小朵开口了:“我事还没办完呢,不走。”
“什么事呀?”
小朵都说我狗拿耗子了,那我就顺从她的印象,八卦到底。白布那边的小朵俨然一副饿死鬼的架势,嘴里嚼着米饭含糊不清:“仇。。唔。。没。。报,我。唔唔。。不服唔唔气。”
我一听,顺坡下驴:“里面的人跟你有仇?好巧,跟我也有仇。你先说说你的,他们怎么你了?”
指甲抓碗的声音停了,小朵不吃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小朵不高兴了。声音阴阴的,连带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冷了:“她欠我一条命,如果没有她,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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