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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又有皇后那层关系在。但泽公有两件事情让欢,第一样便是和盛杏走得过近!”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泽公要查账,皇上是赞同的,清理财政本来就是这个用意,可盛杏赶脚上前,居然借张翼的口攻击周学熙,说他靡费公款开办开,要求督促各省切实商办。”
“哼,他哪里是要商办,分明是要自己办,他好捞取好处。”那桐从鼻子里出气,“那几条铁路的烂账还没同他算呢。”
“对!这条陈一上,却把岑云阶给惹火了,他一说盛杏的丑事,皇上能喜欢么?”
“不能!连我看了都烦。”
“所以,皇上只给了他一个署理的衔头,前几次学部、礼部、农工商部大臣出缺哪个不是很快就顶上地,用得着署理么?”
“有道理。”那桐一听两眼放光。
“所以给你老兄出个主意,盯着盛杏,你只消帮岑云阶弄点料就可以了,下不下手、怎么下手,都不用你亲自操办,即便不中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很好么?”
“妙!妙!太妙了!兄台简直是子房复生!”那桐长揖到底,“我若遂了愿,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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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哥俩客气什么?”望着那桐得意洋洋离去的步子,徐世昌微微一笑,又完成了皇帝交代的,挑动盛、那两人争斗的任务——皇帝地心思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可怕?
就在徐世昌对那桐耳提面命时,皇帝在养心殿里召见周学熙和岑春,询问收回开平利权之事。
“臣有定见,但只恐忠言逆耳,触怒君颜,故不敢言。”
岑春煊发恼:“辑之,你这说得什么话?皇上乃是圣主,什么样的忠言听不得?你弄出这么大地动静,想沽名钓誉还是故弄玄虚?做人要像你父亲一般务实,千万不要学人家清流空谈……”周学熙的父亲是周馥,官至两广总督,岑春煊与他交情不错。
不要学人家清流?周学熙心里嘀咕,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你岑中堂这次倒陈、李不就用足了清流的力量么?嘴上却一脸谦虚:“岑中堂教训的是。”
“你们俩用不着在朕面前唱双簧,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林广宇也不是傻子,当下便点破了两人的用意,倒把岑春煊闹了个大红脸。
“从前说官督商办,但官方督则督矣,却未曾商办。”
“如何?”
“譬如电报局发电报是官报免费,私报收费;发报时又先官报尔后私报,到好来官报越来越多,私报越来越少,一年亏空累累。若是切实商办,没有一个商人这样傻。现在之所以这样弄,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是官督官办,用公款填补亏损窟窿。”
“这却简单。”林广宇扭过头去,“王商即刻拟一道旨意,免去周学熙所有本兼各职,专任开公司总经理,有职有权,官员不得干扰。”
“第二样事情,要收回开平,靠磨嘴皮子不行,靠打官司也不是办法,臣有个法子可以收回,但是损耗太大,只恐舆情与圣意不能容忍。”周学熙卖起了关子。
“说!”
“那便是商战,只要把开平挤垮,不管八英镑也好,170万英镑也罢,都不用理他,只要让他破产,让他一分钱不值咱再拿回来便是,只是这招数有点损。”
“损不损朕说了算,你只管继续说。”林广宇恶狠狠道,“霸了咱们的矿,不挂咱的国旗,好大的胆子!”“矿面积是开平十倍,目前出煤量却和其持平,还有很大潜力。臣意图加大开采力度,同时削价销售,起码得比进口煤便宜。”
“现在什么价?”
“日本进口的煤炭每吨56两银子,矿煤炭质量稍好|l过7。
“萍乡煤多少?”
“这……”周学熙有些为难,看了岑春煊一眼。
“只管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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