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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句话还真没撒谎,那天我带着顾青禾“抢”了一辆车,后来故意骗着张子墨和水鹿彤开着那辆车逃走。
报警的人是车主,并不是我,所以我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赌咒发誓。
但凡是风水行里的人亲口发出这种誓言,那绝不会作假。
一旦天谴降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跟求婚的渣男随口说出几句甜言蜜语可不能相提并论。
张子墨显然是相信了我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谁报的警?”
“我哪儿知道去!我不是跟您说过了,我身边的眼睛比苍蝇都多,估摸着是暗中监视我的人发现了您俩在跟踪我和青禾,怕我打不过您,就报警给我解围了呗。”
“嗯,你这么一说倒也……哎,好儿子,是妈又误会你了。”
张子墨笑着走到我身边,把拐杖捡起来塞到我手里。
我假装赌气,扭着头不理她。
张子墨笑了笑,抱着我的头,理了理我的头发。
“好了好了,那天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蹊跷了,妈老了,脑子没那么灵,这不就一时儿没别过来这个弯弯绕,想岔劈了嘛。哎对了,那天在顾家祖坟上来的那个大和尚……”
“是道士。”
“哦,对,他说他是太极门的道士,叫什么来?”
“韩柱子。”
“嗯嗯,就是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
“哟,说起他来啊,那来头可真不小。”
我露出了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咂了咂牙花子。
“他是太极门前任掌门鄢无鱼的师弟,现任掌门鄢壮的师叔。自打鄢无鱼死了之后,他就是太极门的第一高手,甭管是法力还是资历,那在太极门里都是这个。”
我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是几个月前,去晋中探查宝瓶山的时候跟他遇见的。您可千万别让那家伙憨头憨脑的模样儿给骗了,其实他鬼精着呢,一天到晚就装疯卖傻,变着花儿的想从我嘴里套话。估摸着啊……十有七八,他是鄢壮的眼线,肯定是来监视我的。您自己说说,他在眼目前儿里,我能暴露咱娘儿俩真实的关系吗?那肯定是要演场戏先把他给骗走了再说,对吧。”
“嗯,你这么一说,妈就全明白了。”
张子墨的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脸上抹过了一丝心有余悸的神色。
“那大胖道士的功法是真够邪门的,一开始我跟他对打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个体壮如牛,不会法术的莽汉。可他用了那招什么……”
“嗯,您是说……他借走我身上法力的那种手段,偷天神功?”
“对对,当时他说的就是这个词。我的乖儿子,你知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就差那么一点点儿,妈就没命了!”
“嗨,这事儿真是怪我,怪我。”
我赶紧作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儿,一个劲儿的拍着胸口。
“我是真不知道这种功法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不然我说什么也不能同意把自己的法力借给他。得亏了您没出事儿,不然我这……哎,对了!”
我习惯性的一拍大腿,却好死不死的拍在我那条被绑的跟木乃伊似的右腿上。
一声惨叫回荡在了山坳里,过了半天,我才哼哼唧唧的缓过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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