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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随从为荣。
能做到这个份上,我心想,这女人的一辈子可是千值万值了。
我们下了电梯,那若兰还是照例在门口迎接,他对花姐和安得海说了几句客气话,就拉下脸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任诗雨。
“诗雨侄女儿,你昨儿个可是结结实实的坑了你那叔一把,开始吧我看你六百三十万拍了那只红陶鬶,我还寻思着怎么还你这个大人情呢,结果你倒好,一回头就从另两件拍品上找补回来了。今儿晚上你是看上什么了,我得提前藏好了,可不能让你再捡漏踅摸了去。”
那若兰说话的口气虽然是生气的样子,但他的眼睛却笑眯眯的弯成了两道月牙儿。
任诗雨拉着他的胳膊,他还佯装生气的一扭身子,我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那叔,瞧您这话儿说的,谁不知道您有花姐这尊大神护着啊,您当初进货的时候可没花几个钱吧。侄女儿买的那几件东西是不贵,但您也不至于赔本啊,是不是?”
那若兰的脸上一下就堆起了笑容,捏着兰花指点了任诗雨一下。
“对对对,你个小古怪精灵的,你说什么都对。哎,我要不是有花姐罩着啊,早就让你们这些小猴崽子把家底给掏空啦!”
我们笑了起来,这时候另外几部电梯打开,从普通电梯入口上楼的其他人也到了。
我们几个人默契的停下了这个话题,那若兰又和其他人客气了几句,就要带着我们往大厅里走去。
我刚回过身来,突然感觉身边有个人趔趄了一下,我赶紧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牛夫人惊呼了一声,她赶紧露出一脸歉意的神色。
“哎呀陶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想事走神了,没踩到您吧?”
我笑笑,“没事,是我没注意撞到牛夫人了,对不起。”
我们俩客气了几句,牛夫人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跟着任诗雨一起走进大厅,下意识的握了握手掌。
就在刚才牛夫人挤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手心里突然一凉,她好像是塞了个什么东西在我手里。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敢拿出来看,一旦是封情书,或者是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非得让任诗雨当场给乱针扎死不可。
“我去个洗手间。”
“嗯,在那边,找不到的话问一下保安。”
任诗雨独自去和花姐安得海俩人坐下说话,我赶紧跑到洗手间里关紧了门,这才张开了满是汗水的手掌。
我掌心里躺着一张纸条,但这纸条挺奇怪的,现在正是三伏大热天,纸条却冰凉冰凉的,就好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
我打开纸条,一下子就愣住了。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当心花姐”。
当心花姐?!
我敲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花姐会在拍卖会上趁人不备对我和任诗雨动手?
这好像是不太可能,别说是拍卖会是那若兰的地盘,没有任何人敢在这里撒野。
就算是那若兰默许了花姐对我和任诗雨不利吧,但就凭她一个柔柔弱弱的中年女人,能把我们怎么着啊。
我疑惑的看着纸条,不明白牛夫人悄悄给我递这张纸条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而且我对纸条上的信息也不敢全信,毕竟牛夫人的人品有待商榷,她可是那若兰暗地安插在拍卖会上的托。
按说牛夫人应该和那若兰还有花姐都是一伙的才对,她突然对我发出这个莫名其妙的示警……
我心里顿时就疑惑起来,这张纸条上的信息,会不会是那若兰指使牛夫人故意设下的……
一个圈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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