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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灵枢整个人以奇异的姿势扭成了一团,手指深深的掐进脸肉,纵然隔着阵法,似乎也能闻到一股腐肉之气!
“为什么你要留下我!啊啊啊!——为什么不放我去投胎!你说爱我,却不照顾好我,我既然夭折,为什么不放了我!”
“不能说!不能说!”
似乎有两个声音齐声凄厉大叫,夏灵枢扭动着,慢慢化成了一滩黑水。
众人面面相觑,除却唏嘘,也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下青羊宫孟方醒。多谢两位道友救命之恩!看两位剑气凌云,不知是否……”
卓漆何皎予忙回礼:“孟师兄猜的没错,我们正是玄门弟子。道门正宗同气连枝,师兄不必客气。”
天光大亮,乌云已散,日光洒落山林。
孟方醒问道:“魔教被逐出灵镜州将近八十余年,不知为何,竟突然现身中原!愚兄猜测,她修为不过筑基后期,凭她一人之力,并不能支起整座山阵。惭愧的是,我一入山,便昏昏沉沉,不知二位师妹有何发现?”
“这魔气大阵确实玄妙。”只不过更为关键的,却是阵眼中迷惑人心的魅精!卓漆想想夏灵枢与陈观鱼的纠葛,终究没说什么。“我们两人对阵法一窍不通,破阵也纯属误打误撞,她疯言疯语,却也没有透漏更多讯息。”
孟方醒拱手一礼:“再次谢过二位师妹。我奉师门之命驻守苍台镇,还要再入阵法中探查一番。沈师弟,可与我一起?”
沈蜻看她二人受伤不轻,想了想道:“两位师妹都受了伤,我先将二人送回镇中,再来与孟师兄一同查探。”
孟方醒点头称是:“还是师弟想得周到。”众人便纷纷上前致谢,孟方醒带着各大门派的驻守弟子继续查探,回报本门。一时人也便散了。
沈蜻颇有些忸怩,上前道:“二位师妹好。”
卓漆到不欲说什么叫他难堪,何皎予噗嗤一笑:“沈师兄说要送我们回去,不知是何飞行法器?”
他哪有什么飞行法器?这个何师妹,就是刁钻!
沈蜻冷住脸,他一身白衣,虽然有些狼狈,拉下脸来倒有些唬人。沈蜻率先上了桃木剑,板着脸道:“两位师妹跟在我身后,少耗灵气。到镇中再好好休养一番。”
原来沈蜻并无剑气,但天资不算极好,也未曾淘换好的飞行法器,便使一柄桃木剑,只要能御剑飞行也说的过去了。
二人乘一柄飞剑,跟在他身后,一夜厮杀,疲累是自然的。
何皎予软趴趴的抱住卓漆的腰,惹的她一阵嫌弃:“你离我远点,额头上都是血!”
何皎予扯扯她的头发,说道:“人间的话本子里常说,生死之交,原来就长你这个样子!手都烤糊了!好嫌弃!”
“你以为你的样子有多美!头都快秃了!快用个涤尘诀吧!让镇民们看见,他们敬仰的仙子成了一副乞丐模样……”
何皎予闭上眼:“我一根头发丝儿也不想动了!”
卓漆能不被幻境所迷,皆是因隐仙诀之故,而何皎予觉察不对,极大的精力都用在以魂香克制自身幻觉了。
沈蜻听的直皱眉头!他深深觉得,自己突然不想在门派里找个师妹双修了!可他也不敢上前造次,私自为两位师妹施展涤尘诀。
如今玄门谁人不知,这两位师妹齐齐拜入静渊真人门下,入了一剑天了!
三人没走多远,就被逼降了!
“各位师兄弟,沈某自行送两位救命恩人回苍台镇就行!就不劳烦各位了!苍台镇便有我玄门师兄弟前来接应,并无危险,各位大可放心!”沈蜻环视这一群筑基修士,十来人,服饰各异,但显然来者不善,一番话故作糊涂,也是希望他们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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