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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么脏的一家人门口,便太不像话。
既然想,秦墨便拖了放在屋子外面的支大扫帚,捏在手里,握住差不多人高的柄,一下一下在院子里扫着。
这天气转凉之后,入秋的季节,泥地总是湿湿的。
饶是这样扫着,地还是不干净,但是,对秦墨来说。只能心里想着,只有这样了。
晚饭,秦墨将挂在房梁上的几个月前采回来晾干的蘑菇,取了两个下来提前泡入水中,而自己,拿了盆子,装了面粉,添水,用手揉,今晚准备炕大饼。
面饼加上切好的蘑菇碎末,用油一煎了,保管好吃。
“姐姐。”见秦墨在忙,一旁玩耍的香香赶忙搬了小板凳过来,让站在灶台边的姐姐坐着。
见香香的懂事儿体贴,秦墨心里自然是舒坦的,锤了锤的确有点酸麻的腰身,就坐了下来。
五个饼,用香油酥的外壳金黄,秦墨的手在锅一个一个的转着,打着饼,其实之前有些东西自己也没有做过,就妈妈做饭的时候自己在旁边看,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便上手越来越快。
煎了饼,秦墨脑袋里又想着煮白米粥。
“姐姐。”香香闻到香味,便一直压着灶台,在旁边扭着身体,晃着脑袋,不愿意离开。
秦墨用木铲子翘了一个熟透了的起来,然后给香香放在灶台上。
知道这小妮子是嘴馋了。
然后,其他的饼子依然放在锅里炸的滋滋作响。
日落西山的时候,陈家的男人来了,秦墨已经吃起了晚饭。
白米粥配馍。
陈家男人,来的时候赤着脚,背上背着一副背砖的背篓,衣服脏兮兮的。
甚至几挂破布还从手臂上掉下来。
虽然是劳力,每天很辛苦,吃的却也不少,陈家女人肯定是贤惠能当家,男人手臂上的那一副肌肉,却是很结实。
男人赤着脚从泥院里走过来,手摸了摸那略脏的脸,支头过来,似乎在看秦墨家吃什么饭。
秦墨和香香都端着碗,搭着小板凳,在门口吃饭,另外一只板凳上,大陶碗里放着几个酥的金黄色的油馍。
秦墨一开始并不知道这陈家男人支头过来干什么。
因为以前认识的陈家男人并不这么胆大,还很老实守规矩的模样。
但是却不知道这次怎么却突然做了这举动。
结果看见秦墨碗里的百花花的稀粥。
那黑黄的厚实的脸,漏出一口黄牙,却对秦墨有意味的笑了下。
然后头又老实的缩回去了。
转身过去,直接走到灶台外爆像秦墨屋后檐走去。
已经是老匠人,分得清工具放什么地方。
那砍刀都放被秦墨隐秘的放在屋后檐的木斗里,用一顶烂斗笠遮着。
“唰。唰。唰。”那竹林就在屋檐后,片刻就听见有竹子倒下来的声音。
“哐哐哐。”剔竹枝的声音。
而秦墨还因为刚才陈家男人的那个偏头过来看碗的动作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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