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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曹庵不过三十七岁,正是大展宏图的年龄,加之沪州百废待兴,倘若治理得好了,他还是有望升官的!
这年头,没人希望当教书先生一辈子,曾经有一次好机会,曹庵因为母亲的阻止错过了,但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了!
“喂,邪魅眼啊,你走这么急干什么,等等人家嘛!”曹洛蓉鞋子都还穿好,便偷跑了下来,却见董策走得很急,这一追便弄得狼狈不堪。
董策径直走入那片石山林中,四下确定无人后,这才停住脚步,转身对跟上来抱怨的曹洛蓉问道:“贤王与那鹿道人交情如何?”
曹洛蓉正踮着脚,手指勾着鞋子往上穿呢,闻言扁扁嘴,不满道:“我不告诉你。”
“你……”董策火气刚上来,但立即强压下去,道:“别得瑟,快说。”
曹洛蓉穿好鞋子却不答,而是仰着头,鼻孔朝天,一脸高傲,等董策脸色刚刚冷下来,她突然指着从假山上伸出来的一根树枝道:“我要那朵芙蓉。”
董策仰头看了一眼,便踮起脚尖伸手栽下芙蓉花,递给曹洛蓉道:“拿去吧,快说。”
曹洛蓉却是一挽秀,有些羞涩道:“给我戴上我就说!”
“我……算了。”董策摇摇头,凑近曹洛蓉,便将芙蓉花戴到她的髻上。
“可以说了吧?”董策道。
“你这人好没情趣!”曹洛蓉小嘴一扁,道:“也不夸赞一句!”
董策双眼一闭,道:“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违心!”曹洛蓉说完便傻兮兮的咯咯一笑,道:“看你说了句大实话的份上,就告诉你吧,贤王和鹿道人什么关系我不知,但我听姐姐说过,贤王是崇尚佛教的,而且我时常到王爷府,也从未见过有道人来访,况且……”说到此,曹洛蓉压低声音,贼兮兮道:“皇室与太平道可是有仇的啊!”
董策也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贤王他大哥可是几乎灭了太平道啊!太平道自然不可能回头就与仇家兄弟拉上关系了,反之,他们和太后的殷家关系密切,否则怎可能成为国教!
但是,董策深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殷太后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朝堂,江山还是姓黄,太平道要想继续展,就要巴结姓黄的,而如今的皇上只是一个傀儡,也就是说所有亲王都有机会!
表面上贤王的确是不理朝政,但难保不是掩人耳目!
而一心清修的桓王如何?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越王呢?是否也在掩人耳目?
“唉,江南这盘棋是越来越复杂了!”董策轻轻一叹。
曹洛蓉看着董策郁闷的样子,好奇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一意孤行!”
董策一说完,曹洛蓉便如受惊的小兔,一蹦逃到后面,戒备道:“你……你该不会想在这里把人家又打晕,然后……然后……”
“龌蹉!”董策鄙视道:“亏你还是书香门第的,简直太龌蹉了。”
“你不龌蹉,你怎知我龌蹉?”曹洛蓉反驳道。
“我不过试探你一句,没想到你真龌蹉啊!”董策故作一脸恍然。
曹洛蓉一呆,而后怒急,竟挥起小拳打向董策,却被董策一把抓住,旋即另一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狠狠一弹。
“哎呀!”曹洛蓉吃疼,捂着脑门撅嘴道:“疼死了,你这人真是一点不知怜香惜玉。”
董策放开她的手腕,甩平袖口道:“别闹,我事多着呢。”
“那你答应我件事,我便暂且不烦你。”曹洛蓉撅嘴道。
董策一听便没好气道:“你先跟我解释清楚,何为暂且?”
曹洛蓉歪着头笑道:“嗯……只要我心情好,便不烦你。”
“我就没见过你有过好心情!”董策说完,曹洛蓉顿时又怒了,正准备作势挥拳呢,董策便道:“先说何事?合理我便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啊!”曹洛蓉立即整了整衣衫,而后低着头有些羞涩道:“先给我画幅画,要比姐姐的更漂亮!还有,一定要保证我到死它都不会损坏。”
董策是想也不想便点头道:“小事,没问题,不过现在没时间,况且要保留久一点的作画材料我还没做出来,等弄好了再给你画。”
说完,董策便向外走去,可曹洛蓉还是跟过来,并在他耳边道:“那何时画好,我何时不烦你。”
董策脚步一顿,旋即摇摇头,便不再理会曹洛蓉,自顾自的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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