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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车无忧说的那样,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张青儿便醒了过来,只是她受伤后,身体太过虚弱,她睁开眼只说了几句话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张真人和张远都有要事在身,他们见张青儿的伤势终于逐渐的开始好转。他们心里也十分的喜悦,他们又守了两天,便决定次日一早向苗家庄众人辞行。
夜渐渐的深了,宽大敞亮的房间里,张万里张真人充满慈爱的看着张青儿,不由的笑道:“青儿,你的伤势也慢慢的恢复了,明天早晨咱们一道回家如何。”
“太爷爷,怎么这么急啊。”听见‘回家’这两个字,张青儿不知为什么,反倒有些惆怅,有些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尤其是想起那个和煦的笑容,那个如刻在脑子中的和煦笑容,她的内心就涌现出了淡淡的不舍。
“你这孩子,咱们在人家这里都住了四天了,咱们总不能长期没皮没脸的住下去吧——不过这次真的是多亏了这位无忧小兄弟啊,如果不是他,要治愈你的伤那里有这么容易呢。”说到这里张真人又不由的脸露怒容,“东宗的人真是太可恨了,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会把他们挫骨扬灰。”
“父亲,我怀疑平儿夫妇的死,也与他们有关。”张远也愤怒的道,“要不然在这冀州大地,谁敢动咱们家平儿一根汗毛……”
张远说的平儿正是张青儿的父亲,早在几年前被人暗杀,张家一直怀疑是东宗所为,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玄青宗内部分为东宗和西宗,东西两宗为了一些事情,经常性的明争暗斗。而最近几年,双方势力斗的尤为的惨烈。所以张青儿被人打成重伤后,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东宗。
“父亲,要不咱们提前动手吧?如果放任他们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情呢。这次还好青儿福大命大,如果下次呢,我真的不敢想象。”张远有些后怕的说道。
“不急……咱们手里还有三颗大怀丹,药苑坊那两颗,咱们不能动,可是刘兰芝炼制的这一颗咱们却可以服用。”张真人目光深邃的看着张远,“虽说大怀丹着重于疗伤,可是其内含的天地真元却极为的充沛。如果你服用了,说不好就可借此冲击结丹中期境界,到那时咱们的把握也大一些。”
张远听的有些意动,最终还是犹豫道:“只是咱们欠苗家偌大的人情,咱们拿什么还给人家,两颗大怀丹啊,尤其是甲等正的大怀丹,就够咱们倾家荡产的了。”
“哈、哈、哈,你这孩子就是死脑筋,大不了以后有咱们玄青宗的,就有他苗家庄的。反正欠一颗也是欠,欠两颗也是欠,要不然就把青儿这孩子许配给车无忧算了,这样也够还他了吧。”张真人有些戏谑的望向张青儿。
张真人可真有这意思的,在张真人眼中车无忧可是一个宝贝疙瘩。如果车无忧成了自己的孙女婿,以他的炼丹能力,完全能让玄青宗整体的实力上一个台阶。只是张真人也清楚,自己的孙女心气高傲,她是一定要嫁结丹境的真人的,所以张真人也只能开开口头玩笑。
“我、我……你们欺负人,我再也不睬你们了。”张青儿本想说‘我才不愿意呢,我将来的夫婿一定是,三十岁前便冲进结丹境的天下英豪之辈。’但是不知怎地,话到口边的时候,她竟怎么也说不出。
张青儿脸蛋羞的红红的,她的心也如小鹿般不断的乱撞,“为什么当别人提起他的时候,我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喜悦呢,为什么我的脑袋中都是那‘莫名’的一笑呢。”她感觉有些慌,也有些害怕。
第二天,天刚刚亮,张真人正打算向苗家庄众人辞行的时候,张青儿的病情竟突然严重了起来。张真人和张远都慌了手脚,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早晨就反复了呢。他们也不敢耽搁,忙派人去请来了车无忧,车无忧仔细检查了一遍,也有些疑惑,这不是好好的么。
看着张真人和张远紧张的面孔,车无忧只得道:“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元气,最近又说话太多,这才累到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张真人听车无忧这么说才放了心,可是他们也不敢轻易带着张青儿跋山涉水了,万一在回家的途中又发生了什么,他们可怎么生受的起呢。最后无可奈何之下,他们留下了宏顺和宏涛两人,并嘱咐宏顺和宏涛务必要好生照顾小姐。
宏顺两人现在可是玄青宗的大红人,他们因为护送车无忧有功,又和车无忧有些交情,便被破格赐予了玄青宗长老的身份。
宏顺两人这几天过的是好不舒坦,各种灵药、法宝、功法等大量的被赏赐,他们简直笑掉了牙。想起昔日两人为了一个堂主的身份争来争去还差点争破了头,最终却什么好处都没有落到,可现在倒好,只因为护送了下车无忧,竟然硬生生的成了玄青宗最年轻的长老了。
张万里和张远走的时候,又免不了对车无忧千恩万谢一番。一来车无忧救治了他们的唯一孙女,对他们张家的确是有大恩。二来甲等正的大怀丹实在是太过珍贵,即使以张真人结丹境的身家,想要拿出媲美甲等正大怀丹的宝物,也是极其困难的。除非他能狠下心,彻底变卖玄青宗。
张真人作为结丹境的前辈高人,却欠下了这等巨债,而债主还是一个炼气境的少年,这多少让张真人有些尴尬。张真人为了还债,把自己仅有的三把下品宝器中的两把便送给了车无忧,并且还送了一些药材、功法什么的作为额外的补偿。
只是这样还是不够,张真人还是觉的亏欠了人家很多,最终他只得厚下脸皮,套近乎道:“无忧兄弟,虽然我觉得这些还不足矣买下你的大怀丹,但是我可以把我的宝贝孙女抵押给你。只要她愿意,她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恩,这样你也不吃亏,我也不占便宜,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也别再说什么你的、我的了,这样就太见外了,嘎、嘎、嘎。”
张真人拍着车无忧的肩膀,笑的非常奸诈,就连旁边的张远也暗暗的鄙视了自己父亲一番,“做人竟能这么无耻,哎,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啊。”
车无忧虽然知道这是玩笑的话,还是闹了一个大红脸,他好半晌才尴尬的道:“张真人你太客气了,其实也就一颗丹药而已,不值什么钱的。何况我已经拿了真人这么多的好处了,你老就别再觉得欠我什么了。”
在车无忧的心目中,还确实对大怀丹没有什么直接的概念。他虽然觉得炼制大怀丹颇花了些手脚,也让自己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更加虚弱了,但是他却并不觉得甲等正的大怀丹值这么多的钱。
可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兰芝看着车无忧和张万里相谈甚欢的模样,心里不由的有些生气。人家都把自己的宝贝孙女许配给你了,你当然觉得大怀丹不值什么钱了,因为值钱的根本就是张青儿。
刘兰芝生着闷气,至于后面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进去。看着车无忧‘依依不舍’的送别张家父子,她的脸色更加冰冷。
车刘两人自从那日遇刺后,便忙着养伤,伤还没有恢复,便又忙着炼丹。好容易炼完了丹,车无忧又忙着救治张青儿……这些时日,两人见了面也只是打个招呼,连话都没有来得及多说几句。车无忧见把张家二人送走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刘兰芝,正想和她好好的说说话儿。
“哼……”还不等车无忧开口,刘兰芝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车无忧刚刚浮起的笑容也不由的僵在了脸上,兰芝这是怎么了,她平日里不总是笑嘻嘻的吗。他看着快步离开的刘兰芝,忙冲上两步道:“兰芝,你要到那里去,等等我啊。”
“我还要去河畔练剑呢,没空理会不相干的闲人。”刘兰芝的声音依旧冷冷的。
“那好啊,我也好久没有练剑了,手法都有些生疏了,那咱们一块儿去吧。”车无忧忙道。
“谁要和你一块儿去,以后你练你的,我练我的。”
“可是咱们平时都是一块练的啊。”
“平时是平时,现在又不是平时。哼……再说你要练剑也该去找张青儿一道练啊,干嘛又来找我呢。”刘兰芝停下了脚步道。
“额……可是她还有伤在身呢,怎么能练剑?”车无忧看着刘兰芝的背影,有些迷惑,兰芝这是怎么了,张姑娘还有伤在身,连下床都有些困难,怎么能练剑呢。
“那你等她伤好了再去找她练剑,反正我自己练我自己的。”刘兰芝听见车无忧这样说,心里更是气苦。她说着便气鼓鼓的去了,也不理会呆在那里的车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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