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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首饰、值钱的物件全都没了不说,连她放在炕柜里的书册都被撕得满地都是。
亏得她把记着种藕、制粉条的详细方法的纸放在隐密之处了,不然这些泄露出去,可不得了。
“兰香!”想了想,她叫了兰香进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兰香听到传唤,立即进来了。
“你让赵诚赶到衙门,告诉葫芦他们,薛家人偷了我所有积蓄,一共是五百两。”孟茯苓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不是要敲诈她五百两吗?那她就让他们倒贴五百两。
兰香听后,微微一愣,便笑着应下了,急忙去找赵诚。
让乔婆子和李珊瑚她们收拾房间的档口,孟茯苓问出金氏被安置在西厢那边的客房,就过去看金氏了。
原主也没见过金氏几次,在她的记忆里,金氏是一个性格极像薛氏的女人,胆小懦弱,因常年劳作、加上年事已高,双眼视物不清,形同半个瞎子一样。
孟茯苓猜想,当初她和薛氏双双被休弃,恐怕金氏是想来找她们也无法,没想到薛家等人为了讹诈薛氏,故意将金氏致伤。
“外婆。”孟茯苓一踏进客房,看得一个外表比薛老头还要苍老的老妇躺在炕上,孤零零的,竟有个凄凉之感。
“茯苓?你是茯苓吗?”金氏听到孟茯苓的声音非常激动,努力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外婆,我是茯苓,你躺着别起来。”孟茯苓见状,急步过去阻止金氏起身的动作。
“茯苓啊,外婆好久没看到你了,听说你现在出息了,外婆真为你高兴。”金氏没因甚少与孟茯苓见面而生疏,反而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看到金氏遍布皱褶的脸、为努力睁着眼睛、却怎么都看不清她的模样而苦恼的样子。
孟茯苓心里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一样,不由想到她在现代的奶奶,心软了许多。
金氏说着,又道:“茯苓啊,不是你娘撞我的,是那群不孝子故意推我的!”
孟茯苓应道:“外婆,我知道,我把他们送去衙门了,您不会怪我吧?”
这话略有试探之意,孟茯苓怜金氏晚年凄苦,又与薛家那些极品不同,心生留下她的念头。
但还需试探一番,免得好心,反而引狼入室。
“你真的把他们送去衙门了?那可以带我去吗?我要去作证,不能让他们冤枉你娘。他们真不是人,为了搜刮你屋里的财物,拿我威胁你娘。”
金氏没让孟茯苓失望,不但没怪她,还主动提出要作证。
孟茯苓却怔住了,才明白薛氏任由薛家人搜刮屋里的财物,是受到他们的威胁,她才知道自己误会薛氏了。
“外婆,你安心休养,我不会让他们冤枉我娘的。”孟茯苓安抚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孟茯苓才打算去找薛氏,毕竟她误会薛氏了。
“梅香,我娘呢?”孟茯苓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薛氏,只得问梅香。
“小姐,夫人刚才说有些头晕,要回房睡会,还让奴婢别去打扰她。”梅香答道。
孟茯苓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便急往薛氏的房间而去,结果房门关得严紧,“娘,娘,你快开门啊!”
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令孟茯苓愈加心焦,急忙找人来帮忙撞门。
碰!待门被撞开后,入目却见薛氏悬吊在横梁下,孟茯苓惊惧得心脏停滞了,“娘!”
她尖叫着,要搬椅子去解救薛氏,梅香与兰香她们急忙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薛氏解下来。
“小姐,别担心,夫人还有气。”乔婆子探了一下薛氏的鼻息,激动道。
“快去请大夫!”孟茯苓松了口气,庆幸发现得及时,薛氏刚上吊没多久。
好在没大碍,便没有直接把她送去看大夫,而是请大夫来,可以顺便给金氏诊查看。
薛氏眼皮动了动,明明已经醒了,却怎么都不愿意睁开眼。
“娘,是我错怪你了,但你实在不应该寻死。”
孟茯苓知道薛氏没事后,心里就堵着一口气,不说别的,单说若薛氏因为她的责备而轻生,那她不仅要被人截一辈子脊梁骨,更会愧疚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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