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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区上一片刺耳尖叫,潘庆国瘫坐在位子上,两眼直挺挺失神。
这一枪响,不知有多少人心碎,又不知有多少人惊呼。
陆清雨直接晕厥在李丝寒的怀抱中,打死警察,等于宣判了陆勇胜死刑。
“哈哈哈哈——”此时奎钢尖锐的笑声饱含着疯狂与快感,刺痛了人们的耳朵。
有人抬头,看到屏幕上的景象,赶紧擦了擦眼睛,随即叫嚷道:“她没死!她没死!”
没死?凌若溪的身影确实没倒下,没人知道此刻她的表情是什么样子。子弹是故意打偏的,这个变态疯子,就是想将警察玩弄于股掌中,满足他的变态心理。
接下来奎钢的话让大家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第一次做男人,通常都是你这个样子。不要紧,大哥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回,保证让你尝到女人味!”
他要干什么?他敢威逼唆使小弟侮辱警察?
“局长!”外面的人又不淡定了。
“特警强攻队,准备——”潘庆国深深吸着气,打算下达总攻命令,不能再迟疑了,难道要让歹徒向全世界展示那个天怒人怨、残忍到极点的不堪场景?
可是,大屏幕上的凶徒就像是警察肚子里的蛔虫,阴狠地打断了潘局长的话:“外面的人听着,你们敢进攻,我就引爆炸弹,大家一起上西天!嘿嘿,不信就赌一次试试!”
“妈的!草!”潘局长这么斯文深沉的人,也被他逼的骂了脏话,一拳打在车门上。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警察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奎钢狞笑着下令:“带到里面房间!”
“走吧你!”另一名暴徒推搡着凌若溪,奎钢抓小鸡一样拎着陆勇胜的脖子,踹开了值班经理室。
摄像头的角度仅仅能拍到经理室一丁点画面,这个细节让潘庆国稍稍安了安心,看样子,只能期待直升机早点到来,在歹徒上飞机时冒险狙杀他们,才有可能挽救一部分人质。
“还有多久到达?”
“最多五分钟,局长!要不向里面喊话?”
“不!”
五分钟,小凌啊,你一定要坚持住五分钟。潘庆国深知,和这个残忍狡猾又变态的奎钢打交道,任何小把戏都无济于事,喊话只会徒增他的凶残,只能等待,等待奇迹和机会到来。
面对这步步精心计划的狂魔,所有人心底都涌起了一阵阵无助、无能的愤恨和悲痛。
凌若溪双臂被反绑在了座椅上,她的眼神里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死亡来临的时候,她没有退缩,现在即将面对歹徒的蹂躏,却比死更加可怕。
她宁愿自己刚刚已经死了,可现在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双手被铐住,她的嘴巴被破布堵得死死的。
“阿胜,脱裤子!”奎钢摘掉了套头丝袜,露出一张狞狂的脸,几处刀疤在横肉上肆意延伸,两眼猩红如恶鬼。
“老大,我不行……”
啪!一个耳光扇过去,把陆勇胜
抽得两眼冒金星。
“做贼的报复警察,你他娘的还敢说不行?再废话,老子一枪嘣了你自己上!”
给这样凶残变态的老大当小弟,连番惊吓,陆勇胜哭了,活活被吓哭了,一边哭一边解皮带。
做劫匪做到他这种程度,也是够窝囊够白痴的。
“这样才乖嘛!待会你会感谢大哥给你这个机会的!”奎钢歪着嘴嘿嘿狂笑起来,这些年像条恶狗一样被警察追捕,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发泄一回,逼得警察束手无策,在他们眼皮底下侮辱一位女警官,光是瞧着对方绝望的脸蛋奎钢就已奸笑连连,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凌若溪双眼失去了焦点,没有任何神采。
哐!外面大厅突然一声重物倒地声,奎钢两眼一惊,抬手喝道:“出去看看!”
嗤嗤嗤——
街角的大屏幕此时此刻一片雪花,影像全部中断。
“怎么回事?”潘局长沉声询问。
“好像有人切断了信号线。”
难道是有什么人在与劫匪英勇搏斗?潘庆国眼睛眯了眯,挥手道:“各组注意,随时准备强攻!”
“啊!”银行大厅里一声惨叫,奎钢刚冲出去,就看到两名同伙都已倒地不起,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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