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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天地,并没有红豆,如果有的话,那就在李昊阗的嘴角,他的微笑扬起和散尽的地方,生了一颗浅浅的、红红的粉刺。
随着她望着王飞瞳时时地微笑,这颗红豆时隐时现,就如转瞬即逝的流星。她不想让这红豆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是很遥远的事情’,便试着纤纤食指去捕捉。
李昊阗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别动!我要抓豆。”
李昊阗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微笑了下,嘴角的肤纹便皱了起来,一颗红豆便落到了王飞瞳的指尖。
但随着他的微笑散尽,肤纹平展红豆消失,只是一点浅浅的红晕时,她失望了。就让他再笑。
如此反复,直到他把脸笑成了木头,笑着比哭还难看时候,才放过他。
面包车很快就到了市里,因为学校是他们的起程点,司机想当年把车向学校方向开去。
被李昊阗唤住,转了方向,去了古街,他说要做东,好好请大家嘬一顿,来庆祝一下。
下了车后,李昊阗扔给了司机三十元钱,便向一个叫古香古香的的酒店昂然走去。
酒店名叫“古风楼”,这里最具特色和最为人称道的,不是有钱就能消费的水陆毕陈、饕餮大餐,而是主食——荷露小包。
这可是古风楼酒家的特色一绝,个个像婴儿的粉拳一样大小和精致,皮薄馅多不说,里面还满是汤汁。食客们轻咬一口,就如打开了蜜罐,汤汁先进入人的味蕾,而后才是精致的排骨包子馅,和刚刚入口的汤汁一起,把食客的味觉调动到高峰状态。
由于这荷露小包价格比较昂贵,中等收入的人往往只能享受一个,等吃完了后,就会有种意犹未尽、朝思暮想、流连望返,悔不当初该细细品味的感觉,类似爱情。
李昊阗端坐在请客位置,王飞瞳在他左首,陆三在其右。他那天兴致很高,一反往日的沉静,呼幺喝六地招呼服务员,“来几样店里最拿手的菜肴,并吩咐兄弟们不要看价钱,合乎口味就好。”
王飞瞳便点了一样女生最爱吃的糖酥里脊,边小声提醒李昊阗说:
“这里的菜挺贵,咱几个没二百元下不了桌,你可悠着点儿。”
“没事儿,我正好有二百多。”(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有二百五十元整。)
“哪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他诡秘地笑着说。
话音刚落,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随之,一道蓝光相间的强光射入餐厅,使得整个环境如同白昼一般。在短暂的持续后,才重复常态。
“是流星!”李昊阗快速反应过来,拉了王飞瞳的手就向门外跑去!
他们相依在古街上,在秋风中和星光中远眺,只见在这条街的尽头的小树林里,有一道火光正在渐渐逝去,一股树林燃烧的焦糊味在空气中荡漾。
“快许个愿!”李昊阗晶亮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茫,提醒她说。
王飞瞳沉静地偎在他身上,并紧紧地搂了她一下,又像流星那样快地,瞬时离开他,并望着他微笑着说:
“我许愿了,你呢?”
“我还没来得及想呢……”李昊阗被刚才突来的温柔的风浪掀翻了船体,整个的意识在海浪中跌宕。他语无伦次而幸福无限。
流星是美丽的、人生是幸福的。怎么会那么美好呢?为何会那样幸福呢?是什么让灵魂像烟花一般地绽放,如江河一般地奔腾。
是什么让灵魂的感受如长了翅膀的数字,如果要描述它的快乐程度的话,今夜的李昊阗,要用一支盈满情意的笔,在一个数字后面,永不疲倦地刻上一千亿,不,是无限个尾数。
刻在王飞瞳走过的每一段人生的路途上,每一秒一分,一时一刻,无论风清日暖,还是雨露风霜;无论天南海北,还是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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