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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青更是压住怒火。
大夫人疑惑地问:“友姑,你自己不去找郑经,会让人说闲话的。”
董友姑翘起兰花指,看看自己的手,对大夫人说:“大娘,媳妇向你诉说句心里话吧。这儿子呢,不是自己生的,哪来那份情啊?日子久了,带着带着,心里的厌烦都无处诉说,可这孩子也不能就此不带了。友姑还真希望大娘能帮友姑解开这个心结呢。”
这话让大夫人觉得很知心:当初自己也是这样对待明俨的,可这小子有了女人就忘了娘,如今,遭报应了,丫环生的儿子还在襁褓中,妻子就不乐意了。明俨,这是报应啊。
大夫人对郑明俨夫妇不去找丢失了的孩子,不怒反笑:“友姑,你夫妇两都不去找郑经,这让我怎么跟老爷说好呢?”
“大娘可不能这么不管我两了额,友姑就只望着大娘为我两说话了。”董友姑故作害羞。
蔡禾苗及时来了一句:“夫人,请容奴婢说句话,大少奶奶是劝过大少爷去找小少爷的,可大少爷没那个心思啊。你可知,大少奶奶每夜都把大少爷伺候得心花怒放,每日一早都是满面春风。大少爷还如此年少就急着喝海狗肾,淫羊藿,弄得大少奶奶每夜都累得不行。”
“禾苗,此等不雅之词,怎可在至幸堂这圣洁之地胡言?”董友姑严肃起来。
大夫人却对此很受用:好啊,明俨和这些东西,我就看他怎样沉迷女色,被老爷放弃。
大夫人也严肃起来:“诶,友姑,你我婆媳聊天,本就该说些之心话,有何不可说。难怪你和明俨对郑经的失踪毫不关心呢。不过就算你们小夫妻恩爱,这关心郑经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免得有人说事,不是吗?“
“大娘说得是,待友姑陪大娘好好聊一番之后,就去找明俨,给家里人看。”董友姑说给大夫人听。
秦雨青听她两对郑经失踪这样的大事漠不关心,已经是怒不可和了,尤其是董友姑,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此时,愤怒蒙蔽了她的双眼和心,也不能怪她,这种情况下,谁也无法辨别是非。她走过去,对着董友姑,就是“哐”地一巴掌,怒目圆睁:“好你个董友姑,枉我以前视你如亲妹妹,你竟对我的儿子失踪视若无睹,算我瞎了眼。”
蔡禾苗立刻做戏,走到秦雨青面前,推她在地:“秦雨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大少奶奶动手。大少奶奶抚养并非亲生的小少爷已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董友姑,瞧你这副德行,原本纯洁,如今风骚。我早就该把郑经抢过来!”秦雨青吵了起来。
董友姑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秦雨青,郑经怎么说都是明俨的种,怎轮得到你来抢?我对郑经,也已尽心尽力了。我忍你很久了,告诉你,男人的心变起来很快的,如今明俨已不把你放在心上了,你就该知进退,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敢打我,就给我等着,待我告诉明俨,看你在郑家还呆不呆得下去!”
“友姑,你变了,明俨也变了,变得让人难以置信!”秦雨青跑了出去,一心念着郑经安危的她也没自己观察董友姑刚才的举动和表情,她只知道:儿子失踪了,恋人明俨不再爱我了,当作亲妹妹的友姑翻脸了。天哪,难道现在我只有郑飞黄那难辨真假的爱?
董友姑坐下,蔡禾苗在旁说:“大少奶奶消消气,别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秦雨青斗气,失了身份。”
大夫人的疑心来了:董友姑突然来,这是一出戏吗?不过秦雨青确实是真的与董友姑决裂了。应该不是假的。明俨如果不是被女人迷住,也不会置自己的儿子于不顾。
这时,董友姑向大夫人道歉:“大娘,刚才友姑失态了,实在是情非得已。原本友姑想来向爹和大娘问好,奈何爹几乎每日都在外,处理军政要事,忙得不可开交。友姑只得向大娘倒苦水了,你看明俨毕竟是郑家的大少爷,却住着狭小拥挤的社玖院,担任的是一个官职低微的校尉。我们受人闲话也受多了,实在难忍这众口铄金。友姑想,大娘乃一家之主母,让这闲话消失当是小事一桩吧。”
“友姑,你和明俨懂事不少啊,知道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可我虽是主母,可让闲话消失,我哪有这能耐啊?”大夫人略带嘲笑:“还得明俨他爹说了算啊。”
“大娘实在过于敬谢不敏。友姑相信,凭爹对大娘的重视,为我和明俨打算,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董友姑一切都是假意,拍马屁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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