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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因笑道,“不管生意好不好,铺子总是娘的呀。水粉生意不好做,铺子租出去就是了。”
秦氏想想也是,便同意了,还是想自己去铺子看看。她依稀记得她生母在武阳的那个脂粉铺子,一楼卖脂粉,二楼住人,后院做膏子和当库房。
她说道,“娘想去铺子看看,马车直接进后院,不会遇到熟人。”
她自从来了宁州府,最远的地方就是他们家住的胡同口。
许兰因同意。只要不大摇大摆逛街,也不可能好巧不巧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次日是六月二十九,月末,许兰亭休沐。
早饭后,秦氏和许兰因带着三个孩子坐上骡车,由丁固赶车,几个下人去胡同口叫了一辆驴车,一起去了那个铺子。
小院和铺子不大,但很新,周边铺子林立,非常热闹,秦氏和许兰因都很满意。
院子中间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榕树,像把巨伞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树下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几人坐在树下纳凉,让丁固去交钱和去衙里办契。
坐了一会儿,许兰亭和闽嘉就闹着要出去玩,刘妈妈和杨勇、两个丫头领着几个孩子出去,许兰因陪着秦氏在树下聊天。
她们不知道的是,右边酒楼三楼最左边的房间里,正有一个人吃惊地看着她们。
在他们铺子的右边有座三层酒楼,叫做飘香阁,酒楼和铺子之间只相隔了三丈距离。
秦儒见父亲一直站在窗前眺望,走过去笑道,“爹看什么呢?”
顺着秦澈的目光看过去,左边铺子的后院有棵老榕树,虽然枝繁叶茂,但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去,正好枝叶间有一个大缺口,看清楚了树下坐着的两位丽人。
她们坐在石桌前聊天喝茶。那个年轻的身材修长,灿若春华,正笑得开心。秦儒还认识她,是许兰因。那个年纪稍大的,虽然三十出头,却也能看出秀美端庄,风韵犹存。
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端方正派,怎么会偷偷在这里瞧美人?
秦儒赶紧说道,“爹,那位许姑娘你也认识,是许兰因。她们长得很像,应该是母女。那位夫人,也就应该是许将军的夫人。”
他故意把“夫人”二字咬得很重,意思是你老人家就别在这里偷看有夫之妇了吧,影响不好。
秦澈没听出儿子的意思,轻声说道,“我觉得她们两个长得很面熟。”
秦儒笑道,“是,连朱表弟都说许姑娘长得像红雨。”又吃惊地看了眼父亲,问道,“难不成她们是咱们家的什么亲戚?不会这么巧吧,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
秦澈没接儿子的话,又说道,“哪怕隔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能看出来,许夫人极像我的表妹清妍。”声音更轻了,“他们说清妍淹死了,却并没有找到她的尸首。更确切地说,清妍是失踪,不是死。”
秦儒惊道,“爹是说,我表姑……”
一阵笑声把他的话打断,“哈哈,秦大人,本官来晚了。”
秦澈赶紧脸上堆满笑,回头迎上前抱拳道,“吴大人,是本官来早了。”
晌午,许兰亭、闽嘉、许兰月回来,许兰亭指着隔壁的酒楼说,“娘,大姐,咱们去那个酒楼吃饭吧,那里传出来的味儿好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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