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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何氏宗族族主何四海在商海沉浮四十余年也算百炼成钢的人物,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一切尽在掌握中反倒忐忑不安,心里异常烦躁。强迫自己坐在书房里,关着灯默默等待着,等待什么?是意料中的胜利?还是意外的财富?应该都有吧。
和金旗的仇恨起因不足一提,儿辈为女人争风吃醋而已。尽管这个女人确实是人间仙姿,也不必为此大动干戈。女人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再漂亮的也能用钱衡量。十万不行,百万!百万不行,千万!男人有权有势就像散发着王者之香的奇葩,那么粉蝶儿还不翩翩自来?再说几次赌石折戈也不算什么,区区小钱在何氏财富王国中九牛一毛。为什么要动肝火,誓灭尧峰山庄,原因只有一个,何氏家族受到威胁,而且像一根无形的绞索正慢慢收紧,威胁到了性命。
当然当河市市长的老二不屑一顾,认为文豪不去搔人家痒,人家也不会全身动。小小一个尧峰山庄、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再怎么折腾能翻出多大浪花?其实正是老二这种想法才促使自己狠命一击。
三十不到、开业没几年就敢无视何家的权威,不仅不畏惧何家在官场、商场的实力,还频频挑衅。虽然事因文豪有错,但是你也太胆大妄为,居然以为正当商业手段就能在当今社会玩得转?如果放任他一时,或者几年,等他翅膀毛干了,恐怕他张口吞噬的对象第一个就会是何家!“趁你病,要你命”,这是商海铁律,你自毁于缅甸仙人湾,那么你的财富以及女人均要由何家收了,即使你九死一生有命逃回,破家残羹也翻不了身吧?
想到这里心中暗暗舒畅,拿起桌上手下才泡的茉莉花茶浅抿一口,哎,这茶怎么味不对。他拉开灯,看看,茶汁金黄,茶香扑鼻没什么异样。为什么尝着有些许甜味?他轻轻晃动书案上铜铃,门推开,手下进来,恭敬地问:“老爷有什么吩咐?”
“怎么是你?”何四海有点诧异。对面是两个月前新投入的人,绰号毒蝎,原是木渎三毒帮老三,其兄老大、老二投了尧峰山庄,他在社会上混了一阵混不下去也投了尧峰山庄,不料几月就被逐出,原因不明。为对付姓金的儿子把他招入何氏,这次行动出了些歪点子,很受儿子重用。不过并不是自己贴身保镖,他怎么会代替手下听招唤呢?疑心顿起,问:“阿五、阿六呢?”
毒蝎躬着腰说:“阿五、阿六少爷带去办事,家里就留小的,老爷有事尽管吩咐。”
“喔。”何四海觉得不对,文豪随过教主行动,只是外围办事,并不需要很多人手,再说下午自己还见过阿五、阿六,怎么可能不得到自己同意就擅自跟儿子走?他抬起老眼盯着毒蝎看半天,叹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阿五、阿六死了吗?”连续提出问题是为掩饰手在下面动作。
毒蝎果然上当,奸笑着说:“果然老狐狸,这么快就知道出事了。呵呵,不过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茉莉茶里有过教主的迷魂散,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喝了。就这一口过教主说再没挣扎力气,所以我劝你省点力,等一刻你儿子回来有账一起算。”
何四海尽管意识到事出意外,当对手承认时心里还是一阵沮丧,一眨间他就明白所有的计谋全是代人作嫁衣裳。即使袭击尧峰山庄胜利,所得到的也不姓何。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等地步?弄不明白,只觉得头脑里昏昏沉沉的,右手已经握住了藏在书案暗格里的手枪,在射击前他想弄清一件事,猛地咬破下唇,钻心的疼痛使昏眩好了些,一边偷偷按下录音装置,一边问:“我儿子与此事有什么牵连?”
“死到临头还要问东问西,好吧,实话告诉你吧,老东西。”毒蝎不屑地掏烟点着,猛吸两口兴奋地说::“你儿子早成过小姐裙下之臣,一时都离不开过小姐,叫他向东决不向西。这次端掉尧峰山庄你儿子就要和过小姐结婚。过小姐的要求是要嫁就嫁给何家家主,否则去他妈的蛋。你儿子一狠心就问过教主要了迷魂散关照我放在你的茉莉茶中,嘿嘿,你一定知道迷魂散的作用吧,轻则四肢无力,重则从此浑浑噩噩,失去正常人意识。你的茉莉花茶中下的量很足,还好你只喝一口,不像阿五、阿六贪杯,现在已是植物人了。可惜你儿子关照我要把这杯茶全给你灌下去,意思是什么你一定明白了吧,千万别怪我,我只是受命与人。”
何四海气糊涂了,什么都可以容忍,儿子叛逆无法接受。他暴跳如雷,却跳不起来,想破口大骂却骂不出声,盛怒使他失去正常判断,竭尽全力抬起右臂……一支枪突然出现,持枪人咬牙切齿地骂了声:“畜生!”扣动了板机。
当枪口对着自己时毒蝎这才省悟自己玩笑开大了,激发了垂死人致死的反抗。他想说刚才有一半是我编的,你儿子迷恋过小姐是真,害你是假,想害你的是过苗人……可惜来不及了,玩人玩掉自己的命。毒蝎最后听到的声音很清脆“乒”地一声响,然后他就觉得自己飘飘荡荡起来,远处有个黑洞正有力的拉扯着自己。都来不及想一想刻骨铭心的方媚,一切就消失了。他会不会穿越?
何四海书房保温隔音很好,枪声也没惊动外面。大宅院里佣人看见少爷带着一男一女进来,直奔老爷书房,慌忙避开,因为都知道少爷脾气不好。
此时的何文豪已经身不由已,微量迷魂散在躯体内发挥作用,要不是唐言架着早躺倒下来。一进父亲书房看到流血的尸体以及歪在椅子里的半昏迷状态的父亲,他觉得有点陌生、有点奇怪,再想多看一眼就被过玲拉了过去。
过玲在墙上摸了几下,大书橱“咔咔”响着滑过一边,露出一扇实质钢门。门上有一圆孔正吞吐着一光芒。
“文豪,把右眼对上圆孔,对,瞪大眼睛。”何文豪感到过玲的柔指又在拨弄自己的下身,美妙的感觉泛遍全身,禁不住打颤,不由自主地依着过玲说的去做。
钢门无声地打开,何文豪踉跄几步跌了进去,耳边只听过玲好像在说:“外面收拾了吗?”对方答:“给他一手刀,送上路了。”
“好,快收拾这里,装旅行包。”
“他妈的真多!现钞也有一大堆!能装下吗?”
“装多少算多少,快!”
“有只大保险箱没法开。”
“那就别开了。我两个游行袋全塞满了,你呢?”
“给,还有只空的。我带五只。”
“啊,能提走吗?要不叫何家仆人来帮忙?”
“行,有何小子在,何家人会听吩咐。”
“哎,这里还有两大包金首饰呢。”
“带走,越多越好,我去叫人搬运,你把包先弄出书房。
这一阵乱啊。叫来两个女佣,一人奔了三趟,帮忙把十五只大小包包全部塞进越野车,才看着少爷坐上车扬长而去。她们关上宅院大门,道路上散落的收拾干净,悄悄进屋休息。谁也没敢问为什么有几百张人民币散在地上,因为何家规矩就是不该问的别问。至于老爷为什么老在书房里不出来?为什么阿五、阿六不见人影?这些谁又敢问呢?连向里宅内房老太太说一声都不敢,弄不好被少爷骂一顿还算轻的。
越野出了嘉兴就驶到路边换车,那儿停着一辆厢式双排座,驾驶员也是巫教门的人。七手八脚把人和物全整到邻车上,把越野推到远处树丛里,这才发动双排座绕道朝安徽方向开去。
驾驶室后排坐着何文豪和喜鹊,看上去两人就是老犯困,想睡,其他没什么两样。车厢和驾驶室有扇小窗连通,小窗开着,过玲和唐言正在车厢里整理十五只包包。驾驶员好奇地朝小窗探头问:“唐哥,这次收获厉不厉害?”
唐言没好气地说:“开你的车,管什么闲事!”
驾驶员吓的一伸舌头,脚下猛踩油门。
车厢里过玲白了唐言一眼,啐道:“小心眼,姑奶奶还不是为教门献身,你就指桑骂槐。早知你这熊样,姑奶奶就不干,让教主大计成空,你就乐意了?”
“我、我……”唐言一阵结已。
“我什么?姑奶奶给他弄的是身子,心里想着你。不舒服?要不要现在耍耍?”这一说唐言立即笑逐颜开,他早憋不住了,过玲一点头,他忙着解裤子。
过玲厉害,裤子自然由情人脱,她只是向上翘起白花花的大屁股任唐言抚弄、抽插,心思全在包包里。一个没命地爽,一个像插得是别人屁股似的,毫无感觉,反而在说:“老唐,这包整整六十五万,比刚才那包多了三万。你停一停,换个地方,我想看看金首饰那包。停一停嘛,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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