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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见字如晤:历经月余,终将敌军逼退十里,夫心甚慰,争取早日攻下渭西,在吾儿子归出生前,与尔母子二人相聚,盼安!”
信鸽将这封家书送到子衿手里时,已经是七月末,天气转凉,燥热不再。
子衿的肚子也一日比一日大,整个皇宫看上去宁静祥和,唯有……
自那日子衿有意无意让皇帝知晓崇景对子衿的龌蹉心思,皇帝怒而离开永和宫,次日便册封崇景开始,皇帝便再也没有来过永和宫。
这并不像皇帝一贯的做派,子衿不由得忧心,皇帝是不是被崇景控制了,可是她转念一想,皇帝原本就不是个简单之让人,崇景未曾软禁他,又如何能控制得了他?
想到这些,子衿终是头疼!
而芷水,依旧下落不明。
疼足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平妃大病得愈,却未曾踏出青华宫半步,一次也没有出现来找子衿的麻烦,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子衿觉得诡异,越是诡异,子衿心里便于是不踏实。
绯影一直藏身在养心殿,这日子衿实在心里惴惴不安,便将绯影叫了回来,想询问一下皇帝的动向。
“王妃,找我何事?”绯影一身宫女的装扮,脸上也易容成别人的样子,若不是声音未变,子衿真认不出来这人是绯影。
短暂的错愕之后,子衿淡笑着让她坐到身边来,“过来坐下说。”
子衿给绯影倒了一杯茶,而后问,“绯影,你整日监视皇帝,可曾发现任何异状?”
“异状?除了身体变差,鲜少处理朝政之外,我倒真没发现任何问题。”绯影接过子衿手里的茶盏,握在手里把玩着,却没有喝。
子衿与晓芳互看一眼,“皇帝身体变差是必然的,王爷离宫前曾与我说过,何絮儿给皇帝下了慢性毒药,虽然不足以致命,可是长期以往,皇帝的身体早已亏损,能坚持到此时,全是阮前辈的医术高明。”
提起阮成恩,子衿心里不免一阵难过。
绯影握住子衿的手,柔声说,“王妃你放心,软前辈不会白白牺牲。”
子衿点头,“嗯,我知道!对了,青华宫那位一直未曾见任何动静,你可知……”
“她在蔬菜之中下鹤顶红那事,崇景明着虽然护住了她,可实际上,崇景要挟过她,不许她在伤王妃性命,但是我听青华宫的宫人说,崇景依旧暗示她杀小世子。”
绯影说完,眼神不住的往子衿身上瞟过去,子衿淡然一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大家还是陷入沉默。谁也没有在开口说话。
这时,赤影从暗处跑出来,抓着茶壶便狠狠的灌了几口水,那样子像是疲于奔命,着急着赶来。
子衿等人也不吹他,就默默的看着他,直到他缓过神儿来。
赤影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玉佩,丢在桌面上。
子衿与晓芳眼前一亮,拿来看了一下,除去皇帝手里有奴七奴八奴三奴二四人的玉佩,还有未曾到手的奴一与奴九还有奴二十,其余都已然在在列。
“现在,还差三人,这三人一定是潜藏在某个地方作为细作,想要将他们几人拿下,只怕不易。”
子衿将玉佩收好,而后开口说,“墨影大哥,劳烦你将玉佩收好!”
“绯影,皇帝那处的玉佩,若他没有交给崇景,定然藏在养心殿的某处,若是能见李德安李公公,便问问他。可知玉佩下落。”
只要能集齐二十枚玉佩,那崇景所犯罪行便会大白于天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王妃在午休,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为难奴婢!”门外,杏儿的声音透着焦急,却准确的传到所有人耳中。
子衿看了玉佩一眼,心知定然与玉佩有关。
“快,带着玉佩藏到宫外去,我去拖住他!”子衿说完,便提着裙摆走出门去。
崇景发现有人飞身离去,正欲抬脚去追,却被人拉住衣袖,他大怒之下,狠狠一摔,便将拉住他的人甩得飞了出去。
杏儿与晓芳凄厉的大喊,“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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