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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凤栖根本没把她方才说的那句“不打算失身”放在心上。
临月心头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道:“你说过不会强迫我,也不会对我霸王硬上弓的。”
“那是之前没有名分的时候。”凤栖面不改色气不喘,“现在你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可不能在如此温馨美好的时刻,冷落了自己的夫君。”
临月扬眉,“那怎么办?”
“怎么办?”凤栖嘴角勾笑,一个饿狼扑羊的姿态将她扑倒了在床上,“就这么办。”
话音落下,却看见临月眉头一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起……起开。”
凤栖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匆忙下榻,顺势把临月也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两人掀开红色鸳鸯裘被,看见被子下面那些咯得人背部生疼的金银物什和栗枣花生,两人嘴角皆是一抽。
凤栖伸手一扫,一股脑儿将所有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叮咚哐当,一阵乱响。
随即抬头,虎视眈眈地看向临月,“皇后,到朕侍寝的时间了——”
可他话音未落,宫澜恭敬中带些郁闷的声音在帷外响起,“皇上,皇后娘娘,左相大人求见。”
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正值春宵一刻,大概也只有左右二相大人敢来打扰。
“朕没空。”凤栖冷淡地回了一句,“让他立刻滚蛋。”
“遵旨。”
“等等。”临月不慌不忙地叫住了正要领命而去的宫澜,抬头看向凤栖,“云相这个时候要见你,应该是有决定不了的事情,你不妨先听一下,长夜漫漫,我又跑不了。”
这话里的意思……
凤栖眨眼,随即嘴角慢慢扬起,欣然点头。
挽着她的手,“既然如此,一起出去吧。”
长夜漫漫,这句话真是格外动听,以至于他原本已经为云听雨准备好的冷言冷语尽数消散,刹那间换了一种说话的口吻,“你最好有足够重要的事情要说,否则朕让你三个月之内没办法再说话。”
左相大人低眉垂眼,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果然洞房之夜是不能被打扰的,无邪那个家伙多聪明,知道什么能看热闹,什么时候必须远远地躲开,否则迟早被主上记恨上。
无邪开溜了,他就不得不走这一趟,做个打扰主子好事的恶人。
“南秦摄政王妃想携女儿在宫里住上几天,她说长途跋涉不易,皇上又是她的亲外甥,就算联姻不成,但是这层亲戚关系还在,也希望能留下来缅怀一下自己的姐姐。”
云听雨汇报的事情,其实在凤栖和临月的意料之中。
“她要留下就让她留下。”凤栖皱眉,眉宇间有着显而易见的不耐,“安置的宫殿离鸾凤宫远一点,别让她有事没事过来打扰。”
“是。”云听雨恭敬应下,忍不住想又叹口气,“女皇姐妹也不想离开,臣不知道应该以什么理由拒绝。”
“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拒绝?”凤栖冷冷看了他一眼,“朕要你这个左相,是拿来欣赏的?”
“臣知罪。”云听雨从善如流地认错,“臣不值得皇上欣赏,所以还请皇上先给一个指示,臣这就识相地告退了。”
“她们既然不想走,定然有要留下的理由。”临月轻笑,眼角微微上挑了一下,“既然如此,何不就成全了他们?把女皇姐妹的寝殿安排在南秦王妃的隔壁,给他们密谋提供足够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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