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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于是松了口气,放心不少。
让木熙送了大夫离开,宫澜有些呆愣地看着临月的肚子,有喜了?
小主子预言成真?
想起凤栖和临月离开的那几年里,每次小主子想念爹娘的时候,嘴里都念叨着父皇和母后去找妹妹了,宫澜那时只以为是小孩子的童言稚语——
却没想到,还真的有喜了?
只是不知道,是否当真是个小公主?
“累了?”凤栖关切地看着临月,“先去沐浴,然后吃点东西再睡吧。”
在凤凰山宫室里那样坚硬的地板上一摔,临月的身体居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凤栖心里放心是一回事,觉得惊奇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足以证明,女皇和大祭司的话是对的,这个女儿命中注定要成为他们的女儿,谁也无法剥夺她出生的权力。
待在主院里伺候的侍女已经放好了温水,两个侍女过来恭请凤栖和临月过去沐浴之后,临月看着那两个女子恭敬的姿态,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是来做客的感觉。
因为临月身子特殊的缘故,再加上都是风尘仆仆赶了几日的路,此次沐浴凤栖老实得很,只小占了一些便宜,却并未进行到最后一步。
沐浴之后,临月小憩了片刻,但是只睡了不到一会儿就醒了,对上凤栖不解的眼神,她深深叹了口气,“我想宇儿。”
到了帝都,想见儿子的想法更为强烈,虽然身体疲惫了一些,可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如何强势的女人,一旦有了相爱的男子,成为孩子的母亲,那么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平凡寻常的女人而已。
妻子和母亲的双重角色,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子变得柔软。
凤栖抬眼看了看外面天色,“虽然我让听雨忙完政事之后再带宇儿过来,但是我想他们都做不到这一点。”
临月挑眉。
“宇儿应该马上就来了。”凤栖说着,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蹙,缓缓看向临月,“月儿,我们离开的时候宇儿还不足三岁,六年未见,我觉得他大概是不会认得我们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临月却显然不以为然,“母子连心你没听过?别说六年,就算再过六年,他也不会忘了我们。”
说着,竟是站起了声,举步往外走去。
“月儿?”凤栖奇怪于她的举动,“你干什么去?”
“去迎接我儿子。”
凤栖嘴角一抽,这回答还真是干脆。
刚出了主院,看着已经渐渐西沉的太阳,耳力极好的临月似乎就听到了一阵小跑步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孩子急切的催促声,“无邪叔叔你再快些,你的轻功比起我皇爷爷简直差远了,父皇和母后该等得急了……”
宫无邪嘴角不断地抽着,他的轻功自然是比不得凤梧,那是他的师伯——虽然古语有云,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显然不大合适。
而且,究竟是谁等得急了?
比起凤栖和临月,这个小家伙显得等得更急,急到一听到他的父皇和母后回来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施展起刚起步的轻功宫外跑,连搭乘个轿子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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