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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应该是一个冷酷嗜杀的女魔头吗?”临月轻睨着他,“本宫此时才知道,皇帝陛下原来不喜欢柔软善良的女子,竟独独钟情于冷酷无情的罗刹。”
“柔弱也好,冷酷也罢,总要自己看对眼才行。”凤栖笑了笑,“就像你,这辈子除了我,也没人能让你动情了。”
还挺自恋。
临月这般想着,嘴角却忍不住染上了笑。
凤栖朝她招手,“无聊的话,过来帮我看折子,早点忙完了这些,我才可以早一点侍寝。”
侍寝?
“你还是自己批吧。”临月毫不留情地拒绝,“本宫这几日腰酸背痛,浑身提不起劲,没时间给你当牛做马。”
“腰酸背痛?”凤栖看她一眼,“需要宣太医过来看看吗?”
临月闻言,脸色黑了黑,“你能勤政一点,每天在御书房和勤政殿两地多待一会儿,本宫这腰酸背痛的毛病自然就好了。”
凤栖勾唇,闷笑了一声。
“皇上,皇后娘娘,楚大人求见。”
楚大人,指的是楚非墨,虽然身上还时常穿着彤史的官服,可宫澜早已知道他是个男的,而且似乎本事不凡,从来一副潇洒从容的模样,面对帝后也半点不觉拘束。
所以,宫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自觉地改口称他为楚大人了,因为不知道还有什么称呼比这个更适合他。
凤栖道:“让他去御书房候着。”
“是。”
“楚非墨这个时候求见,应该是听雨的事情查出眉目来了。”凤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月白色衮服,看向临月,“要一起去听听吗?”
临月摇头,“我乏了,想睡一会儿。”
凤栖点头,走到榻前,俯身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记,须臾抬起头,“我晚上再过来。”
“嗯。”
凤栖离开之后,宫澜把散落在红毯上的折子全部归类整理好,搬到外面的案上,等一会儿皇上身边的木大人会过来拿走。
她返回内殿,恭敬道:“娘娘回凤榻上睡吧,会舒服一些。”
临月懒懒地半躺在卧榻上,“皇宫里的生活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本宫真是想不通,那些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们是不是脑子都坏了,才会争先恐后想踏进这座华丽的牢笼,一辈子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至死方休?”
“娘娘怎么突然生出这样的感叹?”宫澜蹲跪在一旁,细心地给她捏着腿膝部,闻言着实有些意外,“宫廷虽然不得自由,但是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耀,以及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她们当然趋之若鹜。”
顿了顿,宫澜忍不住笑道:“娘娘其实该知足了,虽然也身在牢笼之中,但娘娘可是真正的自由之身,想出宫就出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皇上又独宠娘娘一人,哪里来的勾心斗角?”
临月闻言,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所以本宫才说一点意思都没有,勾心斗角太累,皇上六宫无妃,本宫又觉得太冷清,连个闲磕牙打发时间的伴儿都没有,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此言一出,宫澜才真正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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